春喜送人出门,看守的侍女没在。
没人管她,她把自己做过的卷轴字画一一打开,扫一眼后放好。
书架上的书一本本翻看,搜寻里面有没有她写下的注释。
春喜折返回来,见小姐忙碌,自收走了书房里茶杯和盘。
苏千轶从翻书中抽空回头看了一眼。
屋里愈加静。
苏千轶正心绪起伏,思绪万千。
出门结伴离开的徐祖月懒散托腮倚靠在马车车窗上,看着外面人来人往。
郭妙华大咧咧坐舒坦了些:她现在心智和七八岁差不多。
要是不在苏老夫人身边长大,我们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该是现在这个性子。
徐祖月轻飘飘瞥了眼郭妙华:你知道为什么说早慧易伤么?
郭妙华:为什么?
徐祖月回答着:因为身边人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落在她眼里,听在她耳中,记在她心头。
她每时每刻琢磨着要如何活。
郭妙华愣了愣:嗯?你说她让自己变这样的性子?
徐祖月笑起来:谁知道呢,不重要。
她是苏千轶这一点,反正永远都不会变。
第19章
崔大人,劳烦将名册给我。
崔仲仁取出名册交给太子,又拿了誊抄的名册交给四皇子。
商景明简单阅完名册,尔东已将吃食送到苏漠手边。
皇庄大多有自己的粮食库存,恰好又有一大批商户送吃食来,外面的将士们纷纷得到招待。
预估外面那些将士也吃得差不多。
商景明很是随口问苏漠:边塞近来如何?你在年中回来,父皇怎么会答应?
苏漠:受了伤,自然能回来养伤。
话落,屋内几个人不约而同盯上苏漠身子。
边塞近来没大战,小摩擦则是常年不断。
苏漠铠甲覆满身躯。
衣物遮挡下,没有人能察觉到他带伤。
他从进门就如没事人一样,身姿挺拔,看不出半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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