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云乡南湖中心校,花白头发的李老师骑着自行车飞速冲进校园。
校长办公室门口,一男一女两个老师并肩而行,看见李老师急促的样子,男老师喊了一声,提醒上课还有十分钟,不用着急。
李老师满脸得意之色,随意把自行车靠在附近的一棵树上,敷衍几句,转身却进了校长办公室。
“李老师以严厉闻名,平时不苟言笑,看他刚才那高兴的样子,嘴角都咧到腮帮,一定是遇到有什么好事了吧?”
女老师有些好奇,又有些不解。
男老师转过身子,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弧度。
“如果,在全乡数学联赛中,你教的学生考了和校长的亲笔签名,映入陈氏眼中,她终于相信,四爷没有骗她,是真的。
陈氏的肩膀微微抖动起来,她努力站直身体,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下来:“你爸……你伯要是知道这事,该会有多高兴啊!”
抹抹眼角的泪水,陈氏又说道:“你伯,他肯定又去喝酒了,咱不等他,先吃饭吧。”
哆嗦着身体,陈氏把饭端上桌子,又交代着四爷。
“一会你伯回家,捎来好东西了,你要多吃点。”
“现在你正长身体,别看个子不低,还是太瘦了!”
四爷点点头,小心翼翼把喜报对折放好,和母亲开始吃饭。
从记事起,四爷就有点搞不懂,别的人问父亲叫爸,可四爷从小叫伯。
四爷问过父母,他伯说:“叫伯是你爷爷让叫的,伯和爸一样。”
母亲摸着他的头,只说了一句话:“小孩家,问那么多干啥,长大慢慢就懂了。”
除了这个问题,四爷心里还有一个疑问,依稀记得小时候,他好像不叫四爷,原来他是有个什么名字的。
不过附近的人都喊他四爷,喊的多了,父母竟然也喊他四爷,真正的名字早忘完了。
据四爷了解,农村家庭弟兄多的,一般都是老大、老二、老三排行。
白家是独门小户,连个本家都没有,四爷家里也只有自己弟兄一人,咋排都排不到老四,怎么会有人叫他四爷?
他伯说:“名字就是个代号,别人想叫啥就叫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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