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仗着死人没有办法开口,便将自己个洗得一干二净的。”
池时不耐烦的打断的柳亦卿的痴语。
“朱三是抓着你的手,叫你捅进去的?还是按着你的头,让你在锁骨上留下痕迹?自己个蠢笨如猪的,以为我们这里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么?”
“你并非激情之下杀人,而是在屋子里演练了许久,有蓄谋的做了这一切。
过去做了小倌如今又装什么良人,盆都没有你的脸大。”
池时的鄙视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能够布置出密室杀人的人,可不是什么被刺激得要疯掉了的人。
“你同朱三有什么纠葛,我毫无兴趣。
只不过当着死者的面,便把自己洗成了可怜人,平白的让我觉得恶心。
今日早晨,我吃掉了我阿娘给我准备的最后一条小鱼干。”
“你若是让我吐掉了,我把你脑壳拧下来。”
那刀口是一击毙命的,朱三甚至来不及做反应。
柳亦卿绝对在脑海中,演练了无数遍,才能够这么快很准的扎进去。
他想娶高洮,一早就不想让朱三,活在世上了。
朱三不是什么好人,那柳亦卿呢?就在这之前,高洮还以为柳亦卿是不愿朱三纠缠他,才杀了人,简直荒谬。
正在这个时候,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从楼下走了上来,领头的是那个去报官的小二,他一边走,一边直哆嗦的说道:“曹推官,苏仵作,就是这里了。
好生生的,这个人不知道怎么就死在我们店里了,当真是晦气。”
苏仵作?
池时顺着他的视线看将过去,只见楼梯口出现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穿着一身玄色,腰间带刀,生得一个鹰钩鼻,十分的威风,应该就是姓曹的推官。
另外一个则是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他的脸色蜡黄,像是抹了胆汁似的。
一双眼睛宛若刀子一般,在一瞬间,便死死的盯住了池时。
不用问,池时都知道,这便是小二口中的苏仵作。
更是京兆府的仵作苏素。
那几个走镖的江湖人,一听哂笑出声,“怎么这里有一个仵作,又来了一个仵作?这位苏仵作,您可是来晚了,这案子已经破了,凶手都已经招认了。”
“这位好看的仵作小哥,瞅两眼,便知晓是什么回事了。”
曹推官同苏素,都没有理会他,径直地行到了周羡跟前,“殿下回京了?”
池时疑惑的看向了一旁的周羡,明明还是那个人,可是周身的气场,却完全变了。
他站在那里,笑意吟吟,手中的扇子不知道何时,变成了一把孔雀绿毛扇,下头坠着一块雪白的玉佩。
“刚刚才回,大雪封路,曹推官同苏仵作怎么出城来了?”
池时这才现,周羡的声音,带着几分少年的清亮,温和却又不失劲骨。
就如同初见时候的感觉一般,明明是凛冬,看着他却好似看到了春日,满园的花都开了。
而她最讨厌的,便是花。
池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
“这是池时,我新寻的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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