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这个时候,老卫家长房女儿卫长燕,还有几个婆娘正在水井边打水洗衣服,赵德全的婆娘焦氏也在其中。
从水井所在的位置,能隐隐约约能看见田地间的情形。
卫长燕抬头之间,无意间正好看见了卫长蕖,赵德全正领着两个外人在田埂上走着,她略微扫了卫长蕖,赵德全,还有秋老道一眼,然后视线久久落在身穿青色缎袍的宋礼学身上。
今日宋礼学身穿一件纯青色缎袍,腰间束着锦纹玉带,袍子上垂着一枚镂空的玉佩,纵使他走在乡野的田埂之间,也难以遮挡他那一身的书生气质。
宋礼学本来就长得青俊,又作一身富贵的打扮,自然是引诱得卫长燕多看了几眼。
焦氏瞧着卫长燕盯着宋礼学看,便带点讥讽意味,道:“长燕丫头,你就甭瞧了,就田埂上走着那位青袍公子,人家可是县太爷宋大人家的公子,咱们这些小门小户高攀得起吗?”
一听说是县太爷的公子,卫长燕眼睛都亮了。
想她卫长燕可是十里八村的一枝花,要模样有模样,老卫家祖上可还出过县太爷呢,她也算得上是官宦之家的后代吧,谁说她高攀不起了。
若是她能嫁给县太爷的公子,那可就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少夫人了,光是想想,她就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卫长燕看向焦氏,确认道:“大婶子,你咋知道那位公子就是县太爷宋大人家的公子,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她故意说话去呛焦氏,就是想要确定消息的真实性。
“是啊,可不是骗我们的吧,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县太爷的公子爷怎么会跑到咱们村来,打死我也不相信。”
“我也觉得,那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娇生惯养的,咋可能跑到咱们这种小山村来。”
卫长燕说话,便有其她两名妇女附和。
焦氏见她们不相信,气得丢下手中正在搓洗的衣裳,道:“我为啥要骗你们,我骗你们能多长块肉出来不,我男人可是村长,大小也算是个官吧,我家男人知道的事情,铁定是要比你们一般人家多一些。”
当焦氏说到这“官”
字时,几个妇人,包括卫长燕脸上都露出了几分嘲讽。
焦氏却装作不见,继续道:“今儿这位年轻公子很早便找到了我家,还自称是县太爷宋大人家的公子,我男人听说后,半点可不敢怠慢,未必这样的事情,我还敢随便说来哄骗你们。”
听见焦氏说得有模有样的,几个妇人便都相信了她的话。
卫长燕好奇道:“大婶子,你知道县太爷家的公子来我们十里村做啥不?”
“是啊,来做啥的,赶紧的,告诉我们吧。”
卫长燕带头这么一问,其他几个妇人也干脆将衣服丢在盆中,停下来摆会儿龙门阵。
瞧着大伙儿都来了兴致,焦氏高傲的扬起下巴,卖了几分关子,才慢慢道。
“那年轻公子与那老道一进门,便拉着我男人,让我男人带他们二人去山神庙找长蕖那丫头,我隐隐约约听见,好像要看什么宅基地来着。”
又一个俊俏公子是来找卫长蕖的。
焦氏说完,卫长燕挑眼远远的望向田间,她的视线落在卫长蕖的身上,眼神中带了明显的嫉妒。
她就想不明白了,卫长蕖那贱丫头有啥好,有她漂亮吗,有她温柔吗,为什么那些英俊的,有钱的公子都喜欢围绕在她身边打转。
瞧着卫长蕖领着三人渐渐的朝村口走进,卫长燕简直是嫉妒得要狂了。
她嫉妒得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不知不觉间将自己的下唇咬得白。
卫长蕖,赵德全领着宋礼学,秋老道就要走到了村口的大柏树下了,就在这时候,卫长燕突然丢下手中的活儿,拔腿就朝村口跑去。
焦氏见她跑得急,开口便大声问:“长燕丫头,你这衣服不洗了,这是要去哪里?”
“大婶子,你别瞎管别人的闲事,”
她头也不回,便不耐烦的回答了焦氏的问话。
卫长燕一口气跑到村口的大柏树下,这时,正好赶上卫长蕖领着人走过来,她张开双手堵住了卫长蕖等人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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