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有道理!”
公孙翕和点了点头,“端王心思不纯明眼人都看得出,自打夺嫡失败后就从来没有消停的心思,现在皇后没了靠山,想必端王一定想花言巧语拉拢皇后,借机扶持皇后从而控制后宫,皇上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
公孙翕和分析的很有道理,白薇拿着扇子手微一停,思索后说道:“现在后宫里太后是没有脸面在耍威风了,只剩下永延宫一宫独大,谁是皇后谁就能掌管后宫,黄静嘉以前不受宠,现在身为罪臣之女更不会受宠,想必皇上此番前去就是找别扭的!”
“可有了端王从中作梗,黄静嘉恐怕不好废!”
公孙翕和心里担心得很,黄静嘉在一日她就不能成为皇后。
“不如荣妃姐姐与叔父商量一番才是,要想尽办法废掉皇后,立我公孙家的人为皇后!”
公孙翕和突然冷眼挑眉看了下公孙白薇,语气冰冷的说道:“是扶持本宫为皇后,不是公孙家的人为皇后!”
公孙白薇自觉口误,连忙用手里的扇子挡了挡嘴,微微一笑,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说道:“姐姐说的是,是姐姐为皇后!”
除了长春宫消息灵敏,甄顺斋也得了消息,刘牧派的小太监呼哧带喘的跑到了玉修宫时,苑苑正在和裕昭容在后园里喝茶吹箫。
裕昭容平日里如同隐士,除了报仇也没有别的心思,诵经时听见后园甄顺斋传来极为好听的箫声,便想起了许久前在太子府的日子,那时叶氏也是住在自己的园子里,夜里也偶尔吹箫,想着想着竟亲自去了甄顺斋。
两人泡了一壶清茶坐下闲聊,玉修宫是个清净的好地方,两个人便不谈世间俗事,聊聊佛经也是极好的,孟玉瓒没发现苑苑如此博学,还懂佛经,苑苑也不知道裕昭容不仅是一门心思报仇,还真是研究了不少经书。
“听闻昭容一直在诵《大悲忏悔文》,可有试一试《心经》?”
苑苑一曲箫罢,闲聊道。
孟玉瓒摇头,脸上现出哀戚之色,说道:“其实小产之初除了难过伤心并无其他念头,直到请来了超度的尼姑僧侣,听他们诵经,便觉得心里纯净,为了继续超度那个孩子,自此便一直有诵经的习惯,慢慢的也喜欢上了熏香的味道,在外人看来我变成了无欲无求的出家人!”
见她浅淡一笑,苑苑为她斟了杯茶,劝道:“人总是要向前走的,不能陷于泥淖中不能自拔,不然超度不了他人,也超度不了自己。”
“我一定要报仇!”
孟玉瓒眼中的坚定令苑苑惊叹,这种执着的犀利的目光是苑苑如此熟悉的,当初自己面对骆琪琰和齐冰玉时如果有一面镜子,想必她的目光便是如此,恨往往只有报仇后才能恍悟一切皆云烟,所以苑苑不打算劝阻孟玉瓒放弃报仇,而是通过报仇让她彻底的超度了自我。
“如果不是公孙林怂恿兰江月谋害于我,孩子不会无缘无故的小产没了,我也不会自此身体受损再也不能生育,现在如同一个废人一般,住在冷宫一样的地方,我一定要报仇,现在兰江月已经被处死,公孙翕和也要血债血偿!”
苑苑没有劝她,因为换做自己也做不到不去报仇,她只希望孟玉瓒几乎干涸的生命里最后不要因为报完仇之后再也没有了念想而彻底的崩塌了。
两人正聊着天,渝龄匆忙的进来,说道:“外面刘牧派来一个小太监,说是要是找叶宝林!”
苑苑知道刘牧不是外人,并没有回避裕昭容,将那小太监带上来后,只见他呼哧带喘的说道:“宝林,皇上去了永延宫,公公说皇上朝上公然显示了对端王的不满!”
苑苑脸上具是惊色,她连忙向裕昭容福了下身子说道:“臣妾先告退!”
说着便向永延宫的方向跑去,一个西北边一个东边,还好苑苑知道沿着桂花林的小路可以节省时间到达永延宫,所以她顾不得影响,一会儿使用轻功,一会儿快跑,撞了几个宫女太监,总算是不管不顾的先于骆启霖到了永延宫宫门外。
一个不小心还扑倒了不少御前仪仗,几个打着仪仗的太监都被连排的撞到了!
御前侍卫还以为是刺客,飞出来四五个,将苑苑就地押了起来,跪在地上,刘牧心里头明白,连忙大喊道:“这不是叶宝林么?不是刺客!
是叶宝林!”
坐在龙辇上的骆启霖方才受了惊,听了刘牧大喊后,方才起身推开挡在身前的侍卫,看去果然是苑苑,正被按在地上。
“住手!”
骆启霖大喊道,下了龙辇上前去,苑苑此时已经跪在地上看着他,“你怎么在这?还这么久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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