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没错!”
宋离回想了一下丝萝的那些把守森严的纺织署,最少也有三十几家,“江宁府主要生产贵重的纺织品。
云锦、绫罗、宋锦,绸缎、丝纱,这些都是极其费时耗力的,难道会用极少的人工?”
“看来你我必须去江宁走一趟了!”
苑苑说道,“今天我去和杨柳青道别,不能走的太突兀,容易惹麻烦,然后即刻启程去江宁!”
太阳将落山之际,天气凉爽了许多,苑苑与宋离各骑一乘快马向江宁驰去,宋离忍不住问道:“你同杨柳青道别时都说了些什么?”
“自然是女人爱听的话!”
苑苑故弄玄虚的答道。
“那女子都喜欢听什么?”
宋离穷追不舍的问道,“实在想不出像杨柳青这样的女子,能爱听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
苑苑大笑一声,“天下女子爱听的都一样,无非海誓山盟、风花雪月,杨柳青这样半生流离,半生孤寂的女子更是爱听!”
“无法理解你们女子!”
宋离摇了摇头。
“这样最好,若是什么都明白了,就没有意思了!
就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暗最好!”
苑苑用手里的玉箫敲了敲踏雪的屁股,它便跑的更快了,光刃自是好斗,不耐落后的跟了上去,两个背影朝着背离太阳的方向不断奔去。
七月的天气赶路开始不清爽,就算是骑马也是一身的汗,太阳落时还凉爽些,趁着傍晚到入夜的工夫多赶了一会儿,眼看着还有十里八里的就要到江宁了,苑苑与宋离便在一处破落的庙宇里准备歇上一宿,明日等城门开了再入城。
踏歌和光刃在一边悠闲地休息吃草,苑苑月下吹箫,这玉质的清箫音色要比竹子制成的箫管悠扬些许,一曲《广陵散》反而欢脱了几分。
宋离静静地看着苑苑吹箫,想起许久以前,他们一同前往南岳寻绮罗草,被大雨困在水月庵内,苑苑也是箫声悠扬,就连廊下的鸟儿都静默了。
再也回不到那段日子,他与苑苑没有身份的束缚,亲密无间,情同兄妹,更没有宫墙相隔,见上一面都是极其奢侈的事情。
“好听吗?”
一曲作罢苑苑问道,“好久不碰箫了,我记得从前你送我一管,上好的湘妃竹制成的,音色圆润,醇厚,去南岳的时候我还带着呢,后来抄家的时候来不及拿,就不见了!”
说罢她脸上淡淡的遗憾。
摆弄了一下手中的玉箫,继续说道:“玉虽是时间珍贵的物件儿,可实在是不适合做箫,连师父都说,玉的质地过于坚硬,声音就会发脆,不如竹子的绵软,而一些文人骚客,倒是欣羡有一管玉箫,显得风雅高贵!”
她手中一转那玉箫,自嘲的笑了笑,“实际上却不如那平凡的竹子,连箫本来发出的音质都变了,不再像箫了!”
“回去后我再送你一管!”
宋离走过来说道。
她半晌都低着头,终于是有了一丝笑意,抬起头说:“好,我还要湘妃竹的!”
见她笑了宋离也笑了。
突然,宋离敛起了笑意,比了一个‘嘘’的姿势,他听见有脚步声传来,而且越来越近,宋离倏然起身,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将苑苑护在身后,手已经握上了跨在腰间的刀,苑苑也警惕的握上了剑柄。
“二位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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