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
她那时年纪太小,不懂‘孽种’这两个字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只知那天起,乡里的邻居、家里的亲戚总以异样的目光打量三姐弟。
有的人,甚至当着她的面,用刻薄的言语恶意议论她的父亲……
生活突如其来的巨变,打了这个半大孩子一记响亮的耳光。
冷静——是生活赐予她的第一份礼物。
带着冰冷的血腥味,让她一边作呕,一边成长。
要说这孩子被吃绝户和‘银丝虫’有什么关系,只能说是因果关系。
先有亲戚吃绝户将父母留下的一切瓜分干净的‘前因’,才有了她走投无路,上山找寻可食用的野菜野果,造成找到了不该找的东西的‘后果。
’
那段记忆,说起来,也是极为简单。
亲戚们吃绝户的做法在当地是有人看不下去,可那是别人的家事,警察都管不了这么宽。
你要是敢上前管,那些亲戚就敢把三个孩子搪塞给你。
三个孩子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贱养不得,贱养了还容易被说是非。
再说,谁家不是六七口人要养,又哪里养得起三张嗷嗷待哺的嘴。
就算四周邻里都受过女孩父母的恩惠,也帮不得什么。
当地又没有福利院,被赶出去的三个孩子靠着邻里的接济勉强度过了一段时日。
今天睡这家,明日吃那家的,如此一来,再大的恩惠……也经不起这般消耗。
恩惠这东西,与人性相同,最经不起衡量。
就算邻里受过父母恩惠,人家也没有义务收养三个孩子。
接济一两次可以,多了谁都受不了。
渐渐地,曾经帮助过女孩的邻里开始频繁的关门闭户。
在本该天真烂漫的年岁,女孩在饥饿和寒冷中脸色燥红,明白了一些朦胧隐晦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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