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妈妈稍稍压了压声音:“都叫‘二筒’!”
“孩子老人都在呢,你说话也不知道收敛点儿。”
彪悍。
确实彪悍。
乔然感觉已经没法正眼看自家爹妈了。
罢了罢了,反正她今天也算给抓了现行,本就不敢正眼看。
第二圈,形势突变,程故扬跟开了挂一样——
“胡了。”
“不好意思,自摸。”
“清一色。”
“杠上开花。”
智商摆在那里,程故扬玩了一圈早把桌上几人的套路吃透了,外加上新手光环,一直拿好牌,要不然不胡,一胡就胡大的。
乔然兜里的压岁钱已经由纸质化为钢镚儿,真真是“穷得叮当响”
。
好脾气如乔然都油然升起了一股掀桌的欲望,看向程故扬的眼神很是凌冽。
程妈妈见状,赶紧偷偷踢了下儿子的小腿,使了个“还不让让媳妇”
的眼色过去。
儿子给了个“你不要后悔”
的眼神。
半小时后,程妈妈真的体验了一把“悔得肠子都青了”
的快感。
显而易见,自家儿子在处理婆媳问题上很有主见,天平偏得不能更偏。
乔然点了炮,他愣是藏着牌不喊胡,等他亲娘出了和乔然一样的牌,他立马把面前的牌一推,冷静而决绝——“胡了!
妈,你点的炮!
掏钱!”
渐渐的,程妈妈发现自家儿子不仅包庇媳妇,还包庇他未来丈母娘,总让丈母娘“吃”
得喜滋滋。
哎哟喂,真的够六亲不认、大义灭亲的!
于是,程妈妈掀桌了:“不玩了!
不玩了!
今年看你赚了钱没给你发压岁钱,你倒好,自己赚齐了!”
程故扬坐在麻将桌前数钱,竟还是清风朗月的样子,就是嘴角隐隐有些小狐狸般的笑意。
程妈妈把麻将牌往前一推,撒手不管了,嘴里喃喃道:“哎,本来打算要胡一天的,结果竟然付全场!
做晚饭去!
做晚饭去!”
程妈妈好歹赢过几盘,付全场的其实是乔然。
她刻意把自己手头仅剩的几个钢镚儿晃得叮当响,然后委屈巴巴地看向程故扬。
意思很明确——您赚了这么多,好歹让女朋友回个本?
那厮大手一挥,很是豪爽的样子,把手上的毛爷爷往乔然面前稍稍推了推:“赚钱的事交给我,管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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