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二更更鼓已过,景粹宫的寝殿内,此时站在床边正准备更衣休息的汾阳长公主怎么也没料到此时还会有人突然走进她的寝殿,并且还屏退了殿中所有的下人。
汾阳着站在门边眼神深邃向她的男人,眼不着痕迹的微眯,面上是惊急的神色,手不自主拢紧身上衣物,背靠床头的道“你赵侍新,你现在突然到我殿中是想干什么”
赵侍新见女人惊急中又爬上丝薄怒的脸,他一言不发的走进屋内,脚步似乎没有平日的稳健。
径直走到女人面前,赵侍新视线在女人身上打量,落在她揪紧衣襟的手上,不知想到什么,微笑了笑,道“来干什么,当然是想见你。”
女人后背紧贴床幔,手依然不肯放松,鼻间嗅到男人身上随着热度漫溢开来的某种酒香味,蹙了眉道“你喝酒了”
赵侍新罕见的轻晃了晃头,道“嗯,同大哥喝了两杯。”
女人道“你这恐怕不止喝了两杯而已”
赵侍新听见这似嘲讽的话,他又笑了笑,突然毫无预警的便将女人给扯到了床上,双手将女人手腕往上按压在床头,见女人衣襟松了开来,他气息微重,在女人未反应过来时就埋首在了女人脖间。
灼热带着酒香的气息喷洒在了肌肤上。
女人毫不意外开始挣扎,一边喊他的名字,“赵侍新你,赵侍新你发什么酒疯”
但唇边渐渐却溢出笑容,也开始缓缓停止了动作,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又似乎累了般不再竭力挣扎。
没想在女人唇边的笑意还未凝结多久,男人却突然从她脖间抬起了头来,手上力道未松,就这样目光深沉的盯着她。
神色晦暗不明。
女人心下不免一咯噔,她道“怎么了突然这样着我做什么”
男人放开握住女人的一只手,改为轻捏住她的下巴,眼微阖的道“你”
女人就这么懵然无知的躺在男人身下,盯着男人,面上还带着些微屈辱又恼羞的神色,男人缓慢松了手,又想再俯身下去,很快却还是止住动作,改为手抚上女人侧颊,盯着人了许久,
才道“无事,只是今夜酒好像喝的有点过了,你今晚好好休息,我不迫你。”
说完赵侍新便完全松开握住女人的手,再了她两眼,便起身离开了寝殿。
留下拢着衣襟坐起身的女人,着男人离去的房门方向,面色微异。
赵侍新走出殿门后,侯在门外的长业突然见着人有点惊讶,又见大人面上神色有异,他上前一步道“大人您这是”
赵侍新眼月色,他晃了晃头,回想方才女人神情,手按压住额角,今夜当真是喝得太多了
可是不对,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赵侍新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被他忽略了。
他脑中不由又回想起萧秦昭那日被按压在大殿中时,对他大笑着说的那句话,那句他什么也不知道的话。
赵侍新越发觉得萧秦昭那日不是刻意胡说,而是当真知晓什么他不知道的事,赵侍新眼神冷冽,周身气息微变。
长业见了这,他稍犹豫,还是决定早些告诉他们大人一件事的道“大人,今日审讯陛下近身伺候的宫人,有人为了保命终于回想起说出了一件事,属下想应该会比较重要,只是方才还来不及向大人您禀报”
赵侍新很快道“说。”
长业再揖手“那宫人说,在陛下的寝宫内似乎是有间密室,属下派人在那宫人所说的地方查探,果然发现了一间,大人现在可想去”
赵侍新微眯眼,面上兴味,微带薄笑的拂袖转身道“去乾清宫。”
到得乾清宫的寝殿内,长业将赵侍新引向东侧方位有一面垂珠帘隔挡的佛室内,然后便走到佛室左侧靠墙的一支近半人高的铜枝烛台前,手放在上方的烛台上对赵侍新道“大人请稍等。”
赵侍新走进佛堂后视线自然便又落在了最显眼的那尊以青莲承托的女神雕像上,他前几日便在这屋内见过这尊雕像,当时就觉着有些莫名的熟悉,之前神庙落成时他因有其他政事耽搁并未去观礼,今日便是第二次见,他有点奇怪为何竟会有熟悉之感。
耳边一声轻微的闷响,赵侍新视线投向神像右侧方开了道暗门的地方,长业在他身后道“大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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