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才慢慢地从薄被里钻出来。
快速地套上了宽宽松松的浴袍。
然后走到了他面前。
“我现在去洗澡了。”
浴室里，知意站在喷头下，还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感觉一切都是那么地不真实，但是身体留下的疼痛还在。
某处的暗红色血迹，顺着水流至腿部，流至脚尖……
这也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都是真实的。
20岁，她把自己的第一次交代在这里，交代给了一个叫秦景明的男人。
并且，这个男人和她才相处了不到两小时。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一无所知。
她曾经以为自己的第一次是和自己相爱的人发生的，但是现实就是不尽如人意。
在现实面前，她为了金钱，献上了自己的第一次。
洗完澡以后，她走出了浴室。
男人在卧室的沙发上，正在认真地研读《庄子》。
她有些诧异，刚刚那么激烈，现在居然这么容易就能静下心来看这本深奥的书。
仿佛刚刚和自己说那些骚话的男人，不是眼前的这个人。
她感觉他像戴了面具一般，一层又一层，不知道哪一层才是真实的那个他。
从脑子里跑出来另一个声音：你们就是肉体关系而已，他是什么人，和你也没关系。
确实没啥关系，他是他，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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