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把话咽回去了。
时间这么晚,福伦以为他今晚不会走了,于是改口:“……那间封闭地下室随时都可以用,您今晚就在那里好好休息吧,我去帮您准备一下。”
“不用。”
“不用?难道您还要回去?”
福伦有些诧异。
维杰森不答,算是默认。
“可以您现在的状况,独自驾驶飞行器也很危险,您还是留下吧,或者我去安排司机——”
“不用。”
维杰森再次拒绝,“照顾好他就行,有事随时通知我。”
维杰森说完已经拉开了门把手,头也没回地出了门,甚至没有上楼看一眼,径直融入夜色里,返回了军区。
……
第二天一早,温逾完全忘了昨天晚上喝多后发生的丢人事。
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金毛从床上坐起来,残余的酒精令他处于一种混沌懵逼的状态。
他只依稀记得自己昨晚好像待在一个挺舒服的狭隘空间里,像做梦一样,空气里全是某个alpha信息素的味道。
他觉得这肯定是错觉。
自己绝对是被瘾症折磨疯了。
温逾低头将脸埋在掌心里,狠狠搓了一把,含糊不清地哔哔道:“靠,什么b梦……”
然而事实比他以为的残酷多了。
他起床洗了个澡,感觉今天不仅没头疼,身体还格外轻松,好像暂时恢复了正常。
温逾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下楼。
一楼餐厅里,福伦已经给他备好了解酒汤,和早餐一起放在桌子上。
“温先生,您感觉还好吗?”
福伦问道。
“嗯,挺好的。”
温逾拉开椅子坐下来,浑然不知地端起汤,慢慢啜饮。
“我昨天只为您大致检查了一下,没看见外伤,但不确定您其他地方有没有淤青。
如果伤着了,您可以擦这种药膏,见效很快。”
福伦拿出一小支药膏放在桌上。
温逾愣了下:“淤青?什么淤青?”
福伦看他的表情,猜他昨晚应该是断片了,耐心地提醒道:“您不记得了吗?昨晚您躲起来,我们都以为您失踪了。”
温逾懵了半天,只发出一个单音节:“……啊?”
“什么时候?”
他继续问,“我躲到哪了?”
“凌晨,衣柜里。”
至此,温逾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睁着眼琢磨了一会儿,懵懵懂懂地“哦”
了一声。
他一边思考着一边喝着汤,直到下去小半碗,才迟缓地想起来接着问:“我为什么会躲在衣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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