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他同窗席镶说过,这田记正是他娘的嫁妆产业,随着本地父母官被贬谪到此,才开到此地。
这倒是让他微微放心,叮嘱道“回去你跟阿娘说,这事除了田掌柜外,暂且不要告诉任何人这霜糖的事,让阿娘万万告诫四郎,此事绝不许往外说。”
甄二郎不知大哥为何如此郑重其事,却向来信服甄博文,点头应诺。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两百文钱来塞到甄博文手中“这是阿娘让我给你的。”
慕清怕在甄博文面前露馅,故意让甄二郎将东西送来,她在后面找了个布庄,买了一匹麻布,一匹苎布。
她本以为这个年代的布匹很贵,没想到到了布庄才发现,这个年代的钱,真的很值钱。
一匹粗麻布的价格只有一百文钱,一匹苎布的价格是两百二十文钱。
而一匹是多少呢三点二丈,也就是十三点三米。
麻布,也就是粗麻布,手感和她在现代见过的那些麻袋类似,这样的粗布别说穿,摸着都觉得咯手。
而苎布,就是苎麻布,它价格虽然比麻布高了不止一倍,但它的手感已经和现代的一些麻布衣服手感很接近了。
这才像个布嘛。
慕清花了三百多文钱,买两匹布,外加一些麻线和针,往县学赶。
甄博文和甄二郎在县学门口等了又等,才等到手里拎着包裹慢吞吞走过来的慕清。
慕清过来就问“东西都给你哥了吗”
甄二郎憨笑点头。
慕清将手里的布匹包裹塞到甄二郎已经空了的竹筐里“你们俩也是死心眼,不会把东西先送回去再等我冬季要来临了,这是我刚从布庄买的两匹步,回头给你做件棉衣叫人送来,娘还给你买了些棉,听说是从两广那边进的货,暖和的紧。”
慕清做足了记忆中原身殷勤的慈母样“这是几块胡麻饼,记得吃。”
胡麻饼来自西域,说明这时候是有游走商人往西域那边去的。
她也不和甄博文多谈,了天色“天也不早了,你也会去吧,多照顾身体,要是缺银钱使就托人回家告知我一声,我和二郎先回了。”
甄博文见阿娘急切的赶回去的样子,知道家中只剩下三郎四郎在家她不放心,三郎才十岁,二妹十三,在家都不顶事,只好将关于霜糖的事情再叮嘱了慕清一遍,让她暂时不要再制霜糖,也不要和外人说,让她叫三郎四郎在家不要说漏了嘴。
三郎倒是不担心,就担心四郎。
慕清也道“我寻思着,你也大了,发解试之后就要娶亲,若能考上秀才,聘礼数量必定要增加,你之后马上就要轮到二郎,家里屋子也要重启两间,阿娘也知道,咱们这样的人家是留不住制糖方子的,你在县城认识的人多,能不能把这制糖方子卖掉,这东西咱们留着烫手。”
甄博文是真没想到自家阿娘还有这见识,本来还担心阿娘想藏着房子不肯卖呢。
他倒也没有怀疑,只说他心里有数,这件事交给他来办。
慕清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去猪肉铺子买了整整十斤猪板油,还买了一些猪大骨猪小排带回去。
至于猪下水,这东西别人会不会弄她不知道,反正她是不会弄的。
她空间里那么多吃的,她又不缺吃的,何必受这个罪。
这样一耽搁,回家已经傍晚了,慕清估摸时间,应该有下午四五点钟左右。
中秋已过,日头越来越短,白日和夜里温差也越来越大,慕清估摸着再过段时间会更冷,现在手里有钱,她就想着,在屋子修两座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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