哺乳期是不能跑步的,她就只能每天早上傍晚去南江大学的操场上疾走。
于是南江大学的学生们,就能到这样的一幕,一个哺乳期丰乳肥臀的年轻女人在前面疾走,后面一个面容僵硬肤色不均的年轻男人推着婴儿车在后面陪着,天天如此。
很多人都猜,两人肯定是年轻的夫妻。
“不是夫妻吧那男的我认识,是大三的学生,叫席瑞安,原来长的可帅了,盛世美颜那种,大一下学期的时候不知怎么发生了火灾,他被烧毁容了,你们现在到的模样是他植皮整容后的样子,之前很恐怖的你想想,那样恐怖的一张脸,怎么可能有女朋友,孩子都还这么大了。”
“也许是他毁容前的女朋友呢”
“没听说他毁容前有女朋友啊。”
“如果不是毁容前的女朋友,我敢保证,这女的一定没过他毁容时的样子,不然吓都吓死了,怎么可能还和他在一起况且她长的那么漂亮,什么样的人找不到,找一个毁容的人我听说他浑身百分之七十的大面积烧伤呢。”
“你们女生就是肤浅,还不兴人家不外表灵魂了”
“没有感情基础之前,谁知道你的灵魂是什么样的至少也得先了解才能知道你的灵魂吧脸毁成那样,即使有灵魂,人家也不到啊。”
慕清是个精神世界很丰富的人,她大多数时间里,大脑都处于精神世界状态,脑子里全部在构思她的,从人物到情节到架构等等,当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时,外界的声音会被她自动屏蔽,基本上是听不见的。
但席瑞安能听见。
他本身就是个心思细腻对外界事物观察能力很强的人,尤其是毁容之后,越发的敏感,通过他人的语言、表情、肢体动作,他很容易判断出别人都在窃窃私语什么。
尤其是还有几个声音说的特别大的,很明显就是说给他听的。
和慕清并排走着的席瑞安手指动了动,很多次,她的手离他不过几公分的距离,近的只要稍稍抬手,就仿佛能抓在手中,可每一次,在伸出手,低下头,到自己手背蔓延进整个衣袖的伤疤时,内心涌起的全部勇气和渴望就如同一头冰水泼下。
慕清不是傻子,她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处于大脑放空,沉浸在自己构筑的世界里,导致反应和反射弧度比常人稍微长一些,但只要在正常的情况下,她对外界声音的接收能力还是敏锐的。
甚至她都不需要听到他人言语中的全过程,只需要听到其中的只字片语,再瞥到席瑞安垂放在身侧攥紧的手,就能迅速的脑补出整个事情经过。
在席瑞安抬手要握住小推车时,一直与他并排走的慕清突然握住他的手。
他心脏猛地一颤,难以置信般震惊又不解地着她,像是用尽全身力气般抽了抽,实际上只是手指微微的动了动,像是无声的在问她为什么。
慕清抓着他的手,往前拽了拽“愣着做什么继续走啊。”
说罢,他一只手推着小推车,她牵着他的手,在夕阳中,一摇一摆的悠闲向前走。
他手指修长,略有些薄茧,手背上的触感更称不上好。
她手心细腻柔软,柔若无骨一般,牵在他手上,又像是牵在他心上。
他整个人都宛若做梦一般,被她牵着走,想回握住她的手,又怕这一切都是梦,是他自作多情的一场梦。
直到回到家,走到家中玄关处,她松开他的手要换鞋子,刚要松开,就被他紧紧握爪,他似有些不敢相信又带着无尽的渴望问她“你什么意思”
慕清转过身,靠在墙上。
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平日的疏朗迟钝,而是整个人宛若妖精一般,勾着眼睛问他“席瑞安,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手指轻轻戳在他的胸膛上,“想清楚再回答哦”
那轻轻的一戳,一戳,每一下都像戳在他心上。
他望着她迷人勾魂的眼睛,几乎是鼓足了所有勇气,才回答了一个字“是。”
他艰难地说“我喜欢你。”
她笑了,笑的张扬又妩媚。
她身体靠着墙“恰好,我也愿意和你试一试,我不保证结果”
她话语未完,就被他急切地堵住嘴巴,可堵住之后,他只是贴着她,并没有动,而是在等待着她的反应,似乎在克制着全部的力量,在问她“可以吗”
慕清抬头迎了上去,眼眸里满满都是盈盈的笑意。
席瑞安哪里还克制的住,就像身体里潜藏的一头猛兽被放出了笼子,从开始试探的轻轻摩挲,到深入的舔舐吸吮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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