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年纪相仿,自小相识,在一块儿念书、习武,故而关系也算得上亲密无间,有萧寒远所在之处,那周晋一也大都是在的。
在陵州求学时,二人彼此照应,志趣相当。
虽他们是工部侍郎及刑部尚书之子,却都不愿托父辈的关系在京州谋个一官半职,只觉那是无能之人才有的想法。
他们亦不想走科举之路,故而平日最爱研究的,便是兵法。
他们所向往的,便是投军报国,在战场上杀敌,守护这大好河山。
“晋一兄。”
夜里萧寒远在周进处研究兵法时,突然心有所感,“我朝地域辽阔,然天高皇帝远,南边蛮夷之地,西边辽州异族之地虽对我朝俯首称臣,然边远之地终归难与我中原一心。
历朝历代,边远之地暴乱、谋反一事数不胜数,使边民流离失所,动荡不安。
你我出生富贵,可一想到百姓之苦,终究是不能独善其身。”
“是啊,若能披巾斩棘,除蛮夷,平动乱,建功立业,你我又何愁一身抱负无处可施。
无涯,待学成时,你我便去肃州投军可好?”
周进听到萧寒远这些话,也是心中赞同,便提议起了从军之事。
萧寒远连连点头,为有一个志同道合的好友而欣喜万分,然回过头来,却有一丝犹豫:“不知家父知道此事,是否会同意……”
“你既未曾问过,又怎知他会不同意?”
周进安慰道。
“这倒也是。”
萧寒远安下了心。
在陵州求学五年,略有小成。
萧寒远与周进也动身回了京州。
到京州时,二人分头各自回家,亦各自向父亲说明了从军的意愿。
当萧九若知道萧寒远的志向之时,并无多惊讶,其实他就料到有这一日,故而早做了准备。
当年萧寒远出生之时,有一流浪道士来到了萧府门前,徘徊不前,手中摇着铜铃,高声道:“生之祸,死之福,生死相依,贵人涅盘重生,福泽万年!”
萧九若在府内隐隐听见这话,好奇不已,生怎是祸,死又怎会是福?于是忙走出府外,只见一着青灰长袍,模样仙风道骨的长髯道士在门外微微笑着,似是料到他会出门。
“道长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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