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揣进了口袋。
我只找到一本只剩了后半本的《唐诗三百首》和一个只剩了前半本的《望舒诗草》。
其实我那时候根本就不知道戴望舒是谁,只是在翻找的时候偶然看到这半本书,就也塞进了旅行袋。
我在吃饭桌上留了个条子:爸爸妈妈:我走了,我去呼伦贝尔大草原,找张勇姐姐。
我是走出门后,又走回去,找了纸笔写下这个纸条的。
放下纸笔,我转身离开后,又再次转身。
这回我是把家的钥匙放在了桌上,压在那纸条上。
我是带上房门走的。
我走得很坚决。
钥匙知道我的心。
七后,我到了黑龙江齐齐哈尔。
我终于知道了,那时候,离开了上海,所有的城市都是农村,土色土味。
但更土色土味的是我。
这一路上,我经历了很多惊险,甚至有三次,在查票的时候,钻到了厕所顶上的方洞里。
我走出厕所的时候,引起了一片惊呼。
于是我看到,厕所外排着长长的队,至少有十来个人排着,有男的老的,女的中年的。
我一昂脖子,从他们身边扬长而过。
那时的我,从上第一列火车开始,还是挺象个样子的,至少是一个看上去不会没有教养的半大男孩。
偶尔列车上有座位空出来,我坐下去,迎来的还会是和善的或者好奇的一些眼光。
可是到离开齐齐哈尔登上另一列开得比之前的列车都慢的列车时,所有看着我的眼光都不一样了。
我自己都感觉得到自己身上发出臭味,感觉到肚子里那种难受的摩擦。
那么多没沾水,最后一什么都没吃。
前一晚上,在一个街角,一个横七竖八躺着几个要饭的街角,我打开被子铺在地上,我已经把自己认同到要饭的阶层里去了。
半夜里,我周围发生了骚动。
我旁边的要饭的用他那大脚趾暴露在鞋外面的脚踢着我,快跑,警察来抓了。
我也不知道我犯了什么事,我就翻身爬了起来,跑了几步,再回过头来,看到我的被子和旅行袋分别被两个要饭的抱着提着了。
我:放下。
他们不理我,反而分开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跑去。
这时我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警察。
我不知道我该往哪里追,我就整个地呆在那里了,然后一屁股坐到霖上。
于是我变成了一个连要饭的都不如的肮脏男孩了。
可是到了海拉尔,一个比齐齐哈尔更土的城市,我的命运却一下子就变了。
出了海拉尔车站,我在一个煎饼摊前站着,我站了很久。
煎饼摊老板,那是一位穿着蒙古袍的汉子,那袍子油光闪亮,好象在证明着汉子卖煎饼的身份,这位老板温和地对我笑着,问我:朋友,是肚子饿了吗?他的汉话有口音,但还是挺标准的。
我的侧上方一个雄壮的声音:额谨,我来吧(我当时以为“额谨”
是大叔的意思,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个人名,也就是,这个汉子跟煎饼摊老板是相识的。
可当时他们除了这句话,没有任何交流)。
我抬起头来,看到一位更雄壮的汉子,比那时的我高出差不多有两个头。
也就是,我的头顶仅及他的胸部,比他的肚子的位置高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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