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儒玉也不想笑了,任脸上的蛊四处乱窜,口中淤血还在一口一口地往外溢,好像这些都对他产生不了任何影响似的。
他边吐血边对宫九道“你莫要再说这种话了,真是可怕。”
他扫了一眼冰窖内还在盯着他的众人,又对墨麒道了一句“没关系,佩饰没了我还可以再做,你要是没了”
耶律儒玉顶着还在被蛊虫撞得四处凸起的脸,拍了拍墨麒的肩膀,跟个没事人一样,稳稳地走出冰窖了。
就像他根本没被蛊虫反噬似的。
“真能忍。”
花将忍不住道,“那蛊发起时这么恐怖,带来的疼痛定然也是令人难以忍受的,他居然无动于衷。”
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所有人都在心中赞同的点头,只有九公子
“什么叫佩饰没了我还可以再做,你要是没了”
宫九冰着脸,攥着墨麒衣领的手越来越紧,“什么意思”
冰窖里的人们默默闭上了嘴,凑在一块。
原本还威严又谪仙的紫衣道长已经被勒脖子勒的身体向后仰了,毫无仙气可言。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
墨麒心中也是倍感委屈“不知,我也不知此话何意。”
宫九松开手,一肚子怒火地走回尸体前,跟刀子似的眼神落在箫国师和箫小将军的尸体上,像是要把他们剥了皮再剜了肉似的。
宫九稳了稳自己的心态,觉得自己变得很不正常,以往自己绝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怒火蒙蔽了理智的
呵呵。
怪都怪这冤大头。
默默试探着走到宫九身边的墨麒,又挨了宫九一记眼刀。
陆小凤宫九好像并没有拿除了道仙以外任何人撒气的样子,壮着胆子走回尸体身边,将箫国师尸体身上的衣物一并除去“咦”
他愣了一下,连忙又走去箫小将军身边,将箫小将军尸体身上的衣物也除了,“他们身上这些是什么旧伤”
众人闻言,也都围了过来。
楚留香也愣住了“这是”
好生眼熟先前在满里时,他们就曾见过无数这样的伤痕,都是那些被柳无眉喂食了罂粟的死者身上留下的,因为药瘾发作难以忍耐,而在身上割下或是挠出、烫出的自虐的伤痕。
姬冰雁的脸像是被冰窖里的冰才冰过一样“又是罂粟”
花满楼皱了一下眉头,这种东西,他也曾听家里的哥哥们说过,是一种十分可怕、能令人上瘾,不成人形的花。
花将对着箫国师胸前的三角形豁口端详了一阵“有些奇怪这豁口,好像是三棱枪留下的。”
花满楼“三棱枪”
花将解释道“三棱枪是一种特制的锈枪。
它的枪尖是做成三棱状的,每个边角都加上了血槽,只要枪尖捅进肉里,血槽就会令血不断涌出。
而且这种枪的枪尖还与一般的武器不同,附上了特殊的药物,能令枪尖维持铁锈,伤口上若是沾上了铁锈,是很容易得破伤风的”
他指了指一旁的箫小将军,“他的武器,就是这种三棱枪。”
“等一下。”
陆小凤箫小将军,又了箫国师,突然道,“会不会是这样。”
“箫国师,其实是箫小将军杀的。
箫小将军,则是被箫国师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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