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季词安。”
“季词安,”
女孩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脸颊,兀自又笑起来:“所以,你的外号是不是叫季灿灿,词安灿,正好哈哈哈哈。”
乱给别人起外号可不是什么好的习惯,但她这么说,他却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她的善良都写在眼睛里,没有一点坏心眼,他知道她是没有恶意的。
但当时面无表情可能还是吓到她了,她连忙道歉:“对不起,你是不是不喜欢别人叫你的外号,那我以后不这么叫你了,季词安,我记下了,或者我叫你季老师?”
他一个才练了半月有余的初学者,就算有点小小的天赋,哪好意思叫人叫自己老师的,窘迫的立即拒绝:“不要叫老师。”
顿几秒,又说:“想叫的话就叫吧。”
小姑娘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笑着应:“好的灿灿老师,那我们开始吧。”
“……”
说好的不要叫老师呢。
说着,她再度拿起笔,举到他面前,“毛笔是要这么拿的吗?书法课上老师好像教过,但我有点忘了。”
季词安正在检查她拿笔的姿势到底是哪里不正确,感觉有点怪怪的,又听见她说:“我可能生病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他没听过这么奇怪的病,怎么会有人不记得生过的事情呢,他指指她拿笔的手,说:“姿势没错,就是你太紧张了,放松点,再拿的靠上一点就好了。”
小姑娘乖乖照做,同他道谢:“谢谢灿灿老师。”
季词安再一次囧了。
怎么就非要跟老师过不去了呢,他没本事当人老师的。
他取出来基础字帖递给她:“你先练一练控笔吧,写一些简单的笔画,等拿着笔收放自如不手抖了,就可以开始自己写一点简单的字了。”
她很配合,听言就照着他说的去做了。
季词安则取出来一张新的宣纸铺在毛毡上,从笔架上取了支新笔,重新临帖,阿公布置的有任务,被她耽误了这么会儿,还是要完成,他一点不觉得他被她耽误了,反而还觉得因为她的加入,练字过程更有趣了。
一切重头再来。
来爷爷家后,一直是他一个人玩、一个人写字,今天他认识了新朋友,很开心。
他们肩并肩的坐在一起写字,中间她有什么问题他都耐心解答。
打断,再重来。
他天生的耐心用在她身上正正好。
一下午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五点过半,阿公午睡醒来,现练字的小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还挺意外。
小姑娘送过来半年多了,从开始的一言不看到人就惊吓的不行,到渐渐愿意开口,看状态,初见疗效了。
他心疼女儿夜以继日的操劳,也心疼她。
于是笑眯眯走上前,问小姑娘练字的感觉如何。
“爷爷,特别好,灿灿老师好有耐心的,我有什么问题他都回答我。”
“灿灿老师,是坐你旁边这个吗?”
“嗯,这是外号,不太好,但他说不介意的,你看,词安灿,是不是正好。”
怕老爷子不理解这个名字,小姑娘耐心的给出解释。
老爷子配合的笑起来,夸她名字起得好。
想到她的遭遇,可怜见的,没和女儿商量便问她:“以后还想不想练字啊,除了灿灿老师,爷爷还能教你画画,要不要学?”
女孩高兴地点头如捣蒜:“要的要的。”
家里墙上裱了好多副爷爷的画,她觉得好厉害的,如果有一天,她也能画出来这样的画,那就再好不过了。
季词安听着俩人的聊天,心里也很高兴。
往后,他有同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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