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蝉皱了一早上的眉头微微松开,忍不住笑着看向李意清,“你还记得上次骑马吗?她骑术不精,又娇生惯养,大腿被磨破了,后来一见我就要打我。”
李意清自然记得,也含笑看了柳夕年一眼,“时间一晃两年,不知道柳先生骑术进步多少。”
柳夕年对两人调侃毫不在意,命人取来骑装换好后,骑上了马,刚开始还有些不熟悉,接着找到感觉,倒是像模像样。
李意清和盛蝉对视一眼,双双骑上马。
三人骑着马,越来越快,向着马场后林去。
太子殿下的马场,修筑地点依山傍水,风景绝佳。
李意清感受脸上的微风,忍不住道:“今日畅快,不过到了六七月,天气闷热,就不会这般肆意了。”
柳夕年刚开始还好,骑了数十里,腿上的痛感复,她语气不像刚开始淡定,声音微颤,“六七月骑马,大汗淋漓,又晒得很,我是真搞不懂你们,如何这般喜欢骑马。”
盛蝉不以为然:“夕年,你感受风拂过脸的感觉,山河如画卷展开,难道不比你在屋舍中提笔空想来的好吗?”
柳夕年道:“盛蝉,说你是武夫,都抬举你了。”
李意清看两人互不相让,开口道:“今日骑到后林叠翠湖,我有东西送你们。”
盛蝉果然被吸引了注意。
“意清,你这跟送给她有什么区别?”
柳夕年不满道。
不过即便轻声抱怨,却也没有松开手中的缰绳。
叠翠湖看着近,但是真到了,却也花了两柱香时间。
因为距离马场较远,叠翠湖边的草并不像跑马地那边修剪整齐,郁郁葱葱,倒映在水里,衬得池面一团翠色。
李意清驭停马,旋即从马上一跃跳下,轻盈地落在地上,扯着缰绳走到一棵林树边,将缰绳绕了几圈,打了一个牢固的活结。
盛蝉也没落后,两人都将马拴好后,才看到柳夕年扯着缰绳和马鬃,颤巍巍地落到地上,盛蝉看了不禁放声大笑。
“得亏是太子殿下养的宝驹,性情温和,若是寻常骏马被你扯着,怕不是要把你踢下来。”
“光看热闹,也不说过来扶我一把。”
柳夕年没好气道。
盛蝉说归说,但是还是主动接过她手里的缰绳,替她绑在树上。
李意清自然关注到了两人的对话,不过她心里装着事。
柳夕年走到她身边,看了一眼浩渺的湖面,转头对李意清说:“有心事?”
李意清笑着摇头。
她不说,柳夕年也猜到了几分。
盛蝉忙完,见两人都沉醉地看着湖面,大咧咧开口道:“意清,你说有东西送,是什么?”
李意清抿唇笑了,“没带出来,等回去,我差人给你们送去。”
盛蝉立刻喜笑颜开,连带着柳夕年心情也好了几分。
三人在湖边待到傍晚,西边落日余晖,水面上波光粼粼,三人并肩坐在林场。
微风夹杂着青草的味道,不浓烈,却像是佳酿,令人忍不住就沉迷其中,流连忘返。
“云影随波动,金光洒满川。”
李意清看着天边落日残霞,生了几分感慨,“若是有白鹭渔舟,就更有妙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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