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川皱了皱眉,接着道:“与时,别再说气话了,兄长们自然是把你当妹妹的,而且你就是我们的妹妹啊!”
“当你们的妹妹要送命,我可不敢。”
安与时冷哼:“日间,管家曾向贵府老夫人传话,让把我外祖父家的遗产都送过来,怎么还不给?难道安家私吞了,给不起了?”
“安与时,你别太猖狂!”
安景州怒道:“你真以为你现在住在裴家就能一世安枕无忧了吗?你别忘了,你和裴允是表兄妹,你和他住在一个屋檐下,别人会怎么看待你们!
?”
“是啊与时,你们两个住在一起,又没有一个长辈看管,将来要传出怎样的风言风语,你想过吗?到时候你还如何嫁人?”
安景川和安景州一唱一和。
见安与时垂眸看了过来,安景川又放缓些语气,循循善诱:“如今祖母和父亲确实怒极了,我们更知道你心里有气,但你也要想想,不论姑母还是祖母,那都是你的长辈,她们都亲自来请你回去了,纵使态度差了一些,那也是应当的,你一个小辈,还要摆多少谱?”
“说来说去,还是你太胡闹!”
安景州气急败坏的,又骂了起来,发现安景川给自己递了个眼神,只得改了口风:“你也该明白,从几年前你非要闹着离家出走,到如今,家里给你遮掩了多少丑事?要不是你胡来,至于把你拘在家里,至于人人都冷落你么?”
“再说如今,要把你接回家去,那也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若你死活不肯回去,我都要怀疑你是被裴允那副皮相所迷惑,想要嫁给裴允了!”
“可裴允算什么东西?他已经被夺了兵权,往后只能执掌纠察司,全天下都知道他是圣上的一条狗,你敢嫁,我们安家还丢不起那个人!”
眼看安景州越说越离谱,安景川连忙喝道:“景州,休要胡说!”
然而已经晚了。
守门的两个小厮拳头捏地咔咔作响,还没等上前,安与时已经不顾腿伤冲上来,抬脚踢在安景州的腰窝上,直把安景州踹地整个侧翻,捂着腰不住的喊疼。
这一下,她用了浑身的力气,
“嗷!”
安景州头冒冷汗,怒瞪着她高声大骂:“安与时,你怎么不干脆死在山上!
?”
安与时堪堪站稳,甩开要搀扶她的云嬷嬷和听雪,走到安景州的另一侧,抬脚又是两脚。
用力蹬在安景州后腰的伤处,毫不留情地来回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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