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个‘将军’的,莫名有些难听。
安与时顿了顿,笑了:“阿兄。”
裴允的眉头越发皱紧,这称呼,也一般的很?
“阿兄,朝堂安定不过短短几年,你一直在外征战,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你的功绩,安家又是根基深厚的百年勋贵,与其他家族盘根错节,此时阿兄掺和其中,必定会对阿兄不利。”
安与时分析着,心里也越来越沉,“是我拖累阿兄了。”
她一开始确实不信裴允,可裴允是真心把她当妹妹的,不然怎会这般不顾一切?
真有人对她好了,她却觉得惶恐。
裴允目光灼灼,这丫头,字字句句都在替他考量,实则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是不想欠了情,想两不相欠,从此无甚关联?
“你不信我?”
裴允目光凌冽,她清清冷冷的,周身裹满了绵软的刺,叫人无可奈何。
顿了一瞬,他面上多了几分严肃:“与时,你是孟氏满门遗留在这世间的最后一丝血脉,于理于情,我都得护着你,也会护着你!”
安与时忍不住笑了出来:“阿兄的亡母也是孟氏女,与我母亲是姐妹,阿兄便也是孟氏血脉,怎的我会是最后一个?”
这个表兄,说话怪怪的。
裴允移开视线,干咳一声,道:“你且安心,今日之事闹得再大,也伤不到我的根骨。”
说完,他又有些不耐,蹙眉板起了脸:“一身伤势不够疼的?这些事,用不着你来琢磨。”
“哦。”
安与时撇撇嘴,这个阿兄,还有一点凶。
她也移开视线,百无聊赖的打量着马车里诸般陈设,甚至都忘了问裴允要带自己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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