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他是一名记者,有很多文字工作的。”
苍白残酷的一句话从希望口中说出。
每一个字结结实实地压在了两人的神经上。
“………”
两人沉默不语,靠在墙边。
那位满腔热情投入在他事业上的中年男人,他以作为一名记者的身份为荣,以真实、准确、及时的传播给普罗大众为基准。
他总是说这一天有好多事情根本忙不过来,却又不知疲倦地忙前忙后,四处奔波去现场实地了解事件展的来龙去脉,恨不得把所有事情一人扛在肩上。
这些小事交给年轻人处理就好了,他说自己享受这样的工作状态能在自己热爱的岗位上工作是件幸福的事。
对于报道的内容,他会逐字逐句的推敲校对,以保证内容准确无误地布。
新来的实习生经常犯些小错误,逃不过他的法眼。
那些刚毕业的小孩儿,大多时候是不会虚心接受教育的,心气儿高得很,一个老大叔有什么资格指指点点。
“事儿真多!”
这是他们对大叔的称呼。
“我除了做这件事,不会做别的了。”
施振铎经常笑着对身边的同事说,还会露出老烟枪才会有的黑色牙渍,头顶稀疏的几根头是岁月流逝的证明。
一名普通的新闻工作者,却是不普通的施振铎。
抽烟或许是引起他脑部病变的其中一个诱因。
长年累月,不知疲惫地工作拖垮了他的身体。
“今天才给他用手机的,一直保存在我这。”
“术后都有恢复期,病情因人而异,会好起来的。”
斑马安慰希望的内心,同样说给自己听。
“他的家人没有来吗?”
这么大的手术居然没有家人守在身边照顾,希望一股火堆在心头。
“病人目前独居,有一子但是不常来往。”
“术前家属签字是工作上的领导代签的。”
斑马同样气愤,所以刚才一把抢过大叔的电话就准备怒。
想起来就会抓狂,医者仁心,斑马更是如此,呲出她的虎牙,表达不满。
“因为回家也是独自一人,所以才把热情全投入到工作中去,与其面对空荡荡的房间,不如找点事做,冲淡深夜悄然而至的孤独。”
希望看着斑马的眼睛湿润了。
斑马把手摁在他一头卷上,不停地揉搓。
“小鬼,别乱说这种戳人心窝的话。”
她把头扭到一边,手在脸边扇风,仰着头,用指尖擦拭快要涌出的泪花,另一只手把希望的头摁低,不想被他看到脆弱的一面,两人的身高差刚刚好。
希望没有反抗,配合地低着头,等待着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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