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锦衣卫里发生的大凡小事,他都应该很清楚才是。
事实上张晓谶一看见黄俨登门,心中就差不多已经猜到是啥事情了,只是常伴君王的人,首先要做到的事情就是“慎言”
,尤其是不能随便说出自己口中的猜测来,否则什么时候得罪了人都还不知道。
张晓谶的这种心思,黄俨岂会不懂,他磕巴磕巴茶杯盖子,叮当两声,笑道:“老张你莫要矫情,我的心思你会不懂?不为难你,不为难你,我这是传皇上的口谕,要锦衣卫好好招呼那潘厚仁,不要让他吃了口头去,皇上,这也是在考验他啊!”
最后这句话,是黄俨自己加上去的。
别看只是短短的几个字,其用意则是完全发生了变化。
这也是为啥能够传皇上口谕的人必须是最得信任的几个人,一两个字,就能让皇上的意思发生明显的改变。
“考验”
的意思是不是就有个后缀,叫“重用”
?毕竟潘厚仁在进入锦衣卫大牢的时候,也是做了“笔录”
的,才十五岁的孩子,若是进了锦衣卫大牢“经历”
一番,将来自然就会更沉稳,更堪大用了。
等到黄俨“口谕”
一番之后,张晓谶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朝着皇宫方向拱手:“皇恩浩荡,微臣接旨了。”
“怎么样,老张你说?”
“嘿,既然有老黄你这句话,来人啊!”
张晓谶话音刚落,马上就有个校尉敲门进来,拱手为礼。
“去指挥使纪纲那边知会一声,就说南镇抚司大牢里的潘厚仁,是本掌卫使的关系,好生照看着,误了事儿小心你们的脑袋!”
跟下属说话的时候,张晓谶身上的那种气势才张扬出来,看的黄俨在旁连连点头,等那校尉走了之后,他才开口道:“老张,那纪纲要是不遵。
人可是汉王送进去的啊。”
“反了他了?锦衣卫上上下下的银钱出入都在我这里过,几千号每个月吃的喝的用的都要我这里点头,他纪纲可以在外面呼风唤雨,到这里来还得老老实实的站着!”
张晓谶轻轻一拍桌子,倒不是说他没力气,只是办公桌太旧,拍重了怕是会散架。
“既然如此,那我可否去看看那个不争气的义弟?”
黄俨站起来打算要走,刚开口说话却被张晓谶一把给拉得重新坐下,“你慌个啥?大牢那地方少去,晦气!
我都不去,我帮你找个人,通知严宽去不就结了?你啊,难得出宫来一次,咱们好好聊聊。”
张晓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黄俨想走也不成了,只能找了个校尉给严宽带话,顺便张晓谶也让那校尉就带严宽进大牢。
办好这事张晓谶才道:“老黄啊,我听说,平西侯来了折子。”
“嗯,关于汉王的,老张你想干啥,可不要去趟这浑水啊,那平西侯跟咱们不同,不同啊!”
“我知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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