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醉悄悄翻了个白眼,心道入定有何难,想入的时候走路也能入,呆也能入,看书也能入,干饭也能入……二师姐做的饭真好吃。
……等等为什么又说到吃了。
总之,买的人一定是白痴!
虞兮枝突然问道:“饭好吃吗?”
易醉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虞兮枝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这位师弟一眼,好脾气地语重心长道:“阿醉啊,你知道我们千崖峰有多缺钱吗?咱们小师叔虽然不穷,但也不能总是掏他的家底对不对?都是筑基的修士了,也要有点赚钱养家的意识了,你说是不是?”
顿了顿,她看到易醉眼神直,这才放柔了语气:“咱们要是再没点营收,别说你,连小橘咪咪都要断粮了!
还想继续吃香的喝辣的,一会儿有人来询价问效果,你就好好儿给我表演入定!”
易醉心道若是你对效果十拿九稳,又何必要拎我来以身试丹。
虞兮枝不急不慢扣着桌面,心道当初上千崖峰的时候,走得肆意潇洒,谁知道去了才知道,千崖峰只有清泉一口,木屋几间,除了剑冢浩浩荡荡无数剑气,竟然是真正的千山鸟飞绝。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与谢君知的对话。
“你……就住在这里?那你每天都在干什么?”
谢君知看她一眼:“修仙人自然每天在修仙,不然你在做什么?”
虞兮枝想想自己早中晚三餐顿顿不放过的每一天,竟然无言以对。
好在那黄梨还没引气入体,吃饭便是刚需。
而他刚好出身平凡农家,对开坑开荒一事竟是熟稔得很,每天磕着丹药抵御缭绕剑气,一口血一口丹,硬是在千崖峰垦出了几亩农田,让这里从一片荒芜变得生机勃勃,也硬是在某日举起锄头的时候,以农入道,日出开光,日落已是炼气。
时间转眼已是半年多,这期间什么都好,就是莫名其妙不知为何,一个个原本辟谷的人都变成了干饭人。
总是花谢君知的用谢君知的,怪不好意思的,好不容易她搞了点新明出来,总要出来抓些小白鼠实验一番,顺便给千崖峰搞点创收。
两人传音入密中,纸符人已经回来了,纸符人身后还跟着个穿了黑市执事服、胸前挂着一个“刘”
字的微胖修士。
刘执事看到显然过分年轻的两人,心中思绪微动,面上却不显,只冲着两人微微一礼:“两位小真人的这丹这符倒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又说量大货足,想来应当不太吝啬一丹一符。
入定一事,玄之又玄,我等确实还从未见过能助人入定之物,难免疑惑。
若是两位……”
他话未说尽,客客气气,但无非就是一个意思。
不信。
这世上还从未有过能够助人入定的手段,便是从前的大宗师们,也只是传道受业解惑,以神识试探引导,怎可能有入定丹?
要是真有这东西存在,这修仙界岂不是要大翻天?
西雅楼都没有过这种丹丸,你们两个小辈不知从哪搞来的丹丸,就来这里坑蒙拐骗,当黑市是什么地方了?毛都没长齐,就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刘姓执事一张白净面皮笑意盎然,心中却道,啧,看这两个小骗子如何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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