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口再偏一点,搞不好就能要了他的命。
也真是难为周淮安了,前后都是伤。
躺着不是,趴着也不是,怪不得发火呢。
因之前周氏那些老人坚持不让安宁给周淮安治伤,老军医的缝合技术又还没学到家,不敢随便拿周淮安这个少将军当小白鼠,只能用老办法给周淮安裹伤。
安宁拆开纱布一看,那刀口上的肉外翻。
因他之前是趴着睡的,压住了伤口,这会儿伤口看着比之前还可怕。
“少将军,您这伤口不缝合好的慢,以后搞不好还会发炎溢脓。
您确定不给这两处伤口做个缝合么?”
安宁出声询问。
“缝合?”
周淮安皱眉:“像缝衣服一样缝起来?”
他之前听别的士卒说起过,这个安大夫治疗刀剑伤很有一手,会把人的皮肉用针线缝起来。
据说缝起来的伤口会好的更快一些。
“是的。
先用盐水把伤口上的脏污冲洗掉,然后再把伤口缝起来。”
安宁说,“那个过程会比较疼。
您若想减轻痛苦,可以吃一颗麻药。
吃完麻药后再做手术,您就感受不到疼痛了。”
周淮安没说话,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他确实是想让自己的伤口快点好。
南岳人很快就会发动下一次攻击,他不想躺在病榻上做个缩头乌龟。
很快就是国祭大典了,他得赶紧好起来,提刀上阵,多杀几个南岳贼,用他们的头颅来祭奠周氏那些惨死的亲人。
“你缝吧。”
半晌后,周淮安终于下定了决心:“不过麻药就不用了,这点痛我还能忍。”
“好的。”
安宁明白周淮安在顾忌什么,也不强求,开始用自制的生理盐水给他清创。
盐水刚接触到伤口,安宁就看见周淮安猛然握紧的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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