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前的夜晚有点凉,这对庄稼汉来说是一年到头难得的好日子,秧苗下了还未能收,不似冬天为衣愁。
一只乌鸦在天上盘旋过后往一户还没熄灯的人家飞去,趁着夜色藏于窗边,看着床上有两大一小三位人影。
油灯散发着橘黄的光芒,勉强照亮女人的脸庞,手中针线往鞋垫一针针刺去。
劳累一日的汉子窝在墙角熟睡,发出较大的呼声。
“启儿,去了学堂别和夫子斗气,学堂不似家,爹娘帮不上忙。”
女人旁边有个解开衣带而躺的儿童看着母亲手中的活,似乎陪伴能减少母亲的劳累。
听到母亲的叮嘱,微子启有些忐忑:“娘,咱能不去学堂吗?”
孩子哪懂父母苦心,在孩子看来离开父母就是天大的事,天大地大,父母最大,学堂再好也不似家。
闻言,女人放下手中的鞋垫,用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头发:“怎么啦,启儿为什么不想去学堂啊,是怕有人欺负吗?”
“哪有。”
微子启把下巴顺势垫在女人大腿上:“我就是想不明白,咱家为啥要我去上学堂,咱村除了朱武哥也没见谁去啊。”
朱武家里是村里最有钱的一户人家,人从小长得也比同龄人高一个头,今年年初就被家人送去学堂,一月才回一次。
“怎么,别人不去你也不去啦?”
女人摸着微子启头发反问道。
“听朱武哥说,学堂很严的。”
微子启抓着娘亲的衣角玩弄:“夫子整天板着脸,学不好就是戒尺打手心。”
学堂每月有三日连假,用于给学生回家探亲拿钱,而朱武也会趁这个时间回来和村里伙伴炫耀或诉苦。
微子启也是在这个机会中听到了关于学堂的只言片语。
听到儿子的话语,女人柔声说道:“怎么会呢,我家启儿那么乖,夫子肯定不会打我家启儿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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