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山隐想到温月热了药,还拿了一包糖送到徐立屋里的画面。
在这一刻,容山隐意识到。
他一生所求的体面、理智、沉稳自持,其实都是枷锁。
扪心自问,他也好希望温月能觉察出他的不适,主动对他嘘寒问暖。
次日,容山隐起晚了,早饭是温月煮的。
徐立腿伤还未痊愈,昨晚又下了一夜鹅毛大雪,恐怕他还要等几日后雪停了才能回家。
宅院里无端端多出一个男人,令容山隐的心情烦闷。
但他秉持着君子之风,没有将喜怒表现出来。
徐立虽视容山隐为情敌,但他心知肚明,若没有容山隐张弓射熊,恐怕他真的要一命呜呼。
有了恩情在,徐立也不敢对容山隐态度不恭敬。
徐立感激地道:“多谢大公子救命之恩。”
他想到自己腿骨受伤后,竟不争气地昏倒了,再醒来,自己已经躺在山洞里,一侧是精疲力尽的容山隐枕着剥好的熊皮小睡的画面。
徐立对容山隐的武功心服口服,他确实比不上容山隐武艺高强,但他会努力学,他也要配得上温月。
容山隐瞥了一眼徐立,嗓音一如既往清冷:“我不过是为了自保才出手射箭,你不必太过挂怀。”
容山隐昨晚锦被里熬了一夜,热症消退很多,唇色虽说还是偏白,却也不是毫无气色。
容山隐一贯一幅不食人间烟火的疏朗模样,只要他不忍痛蹙眉,寻常人真的分辨不出他的身体不适。
徐立挠了挠头,憨厚地道:“大公子不愧是习武之人,体魄确实比我等莽夫要强健,我决定了,等我伤好以后,也要多加习武,至少要有能力徒手干掉一头黑熊!”
徐立自己承认体格不行,倒让容山隐不好露怯。
他想不通,他竟有一日会和山野客较量体格,容山隐心中藏着诱导徐立别再亲近温月,盼着他知难而退的想法。
他道:“江湖中人自是身强体壮,不过是两头棕熊,于我而言不足挂齿。”
容山隐话音刚落,温月便端着一笼屉的肉包子进屋。
她听到徐立的话,明白这是一个传授明达叔棍法的机会,对徐立笑道:“徐大哥想习武?这有何难?等你腿伤好了,我教你一套棍法,保管你打得熊瞎子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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