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山隐咬饼的动作,忽然顿住。
温月抱着包袱一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幅温馨又诡异的画面。
她那清冷禁欲的兄长,身穿雪色中衣,披翠竹绿纹长袍,宽大的袖子逶迤捶地,像一叠清雅的披帛。
肤若凝脂,肌光胜雪,仅仅用一根玉簪松松挽着的乌发,如瀑布倾斜双肩,风致楚楚。
看到温月的一瞬间,他像是怔住了,捏饼的长指放下,腮帮子微鼓,还有一口吃食不曾咽下。
容山隐在温月面前,一贯是矜持端方的君子,何时有过这么随意的、私人的、恣意的一面。
温月的嘴角上翘,她觉得眼前的哥哥,有点可爱?
容山隐垂下眼睫,他即便有些无措,动作还是井然有序。
收拾胡饼碟子与茶壶,取帕子擦手,端茶水漱口,一应事忙活妥当,男人又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全无方才鲜活的人气儿。
“你怎么来了?”
温月:“不是哥哥说,今夜起,为了防止夏人王子怀疑,你我同住一帐吗?”
容山隐记起这件事,那是情急之下,临时想出的计策。
容山隐想到丹徒盯着温月的那种虎视眈眈的眼神,没有再说别的话。
他从箱笼里取出一面宽大的床单,用绳索挂在帐篷里,把此地一分为二。
温月的床榻重新搬回了帐篷里,她睡床上,容山隐睡一侧垫了兽皮的沙地。
温月今日练武困倦了,没多时就躺下睡了,容山隐仍旧端坐着写文章。
迷迷糊糊间,温月抬眼便看到了容山隐被烛光拉得老长的身影,挺直的肩背,端庄的侧颜,不知为何,她一看到容山隐,心里就会感到安定。
温月安心睡着了。
另一侧,容山隐目不斜视,专注地盯着手下文书,笔墨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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