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对缺失温月童年岁月一事有所亏欠……直到这一手狗爬的字出来,一团无名火直窜脑门,火烧火燎。
容山隐实在忍无可忍,问:“阿月妹妹有多久……没有练字了?”
温月又不傻,她也知道自己除了武功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技巧,她陪笑:“如果我说,我失忆了,把看过的书、练过的字都忘了,表哥会生气吗?”
容山隐深吸一口气:“不气。
想来也是如此,总不可能是阿月表妹一如既往蠢笨,书法毫无长进吧?”
温月沉默,内心道:如果不是知道你认不出我,不然我真的以为你千里迢迢许我入门,就是为了私底下羞辱,以泄你心头之恨的。
温月做小伏低,难过:“你骂我。”
“子不教,父之过……而长兄如父。”
“你想当我爹?差辈了这不是!”
“有没有可能,我只是想教导你学识?”
容山隐淡定。
温月哈哈两声笑:“表哥,你还挺好为人师的。”
“……表妹,成语用错了。”
容山隐真的是靠很大努力,才能继续维持一个温文郎君应该有的得体笑容。
“算了,不重要。”
容山隐已经猜到了,自打他下山以后,他的妹妹就算是废了。
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小姑娘刀摸过不知多少次,书是一遍都没翻过,甚至可能还会偶尔拿来垫寨子里四肢不齐的饭桌腿。
除了诗文,容山隐倒想知道她画技有没有长进。
幸而温月对于丹青画上有点天赋,几笔墨迹下去,纸上徐徐勾勒出颇有写意风韵的女子。
容山隐满意颔首:“表妹倒是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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