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是恨透了,也受够了。
“父亲您为何总揪着我们不放,到底是我们出言不逊了,还是我们出身卑贱,就该被人唾弃!”
李甄怒火攻心,此话如若在平日说说也罢,最多一个言语出格,落在此时,却是惹人的罪。
“你说什么…”
见其仍岿然不动,怔怔与李甄对视,柳明絻重踢李未枈一迹,紧忙求情,“公爷,枈儿她怎欲说这些,不过气急了才如此说的…”
“不过…出言不逊难道非其常态?我堂堂国公,竟教出你这般败坏家风之女来!
你给滚!
滚!”
柳明絻知其看待脸面比众人皆重,此事她最不该说的便是出身卑贱,若是误曲成唾骂祖母实乃大忌,谭太夫人出身不佳,才做了继室,原是官僚府邸的庶出大小姐。
“枈儿…快,快给你爹求了不是!”
柳絻心念担忧,其却不知者无罪模样,硬着头往外奔了去,这会噤若寒蝉。
柳明絻依其秉性还其道,皆以脸面说事,言说,“我若不回府,该让外人如何看待,会说我乃忘恩负义,不仁不孝之人,那时府中何来光彩?”
李甄哼了声,不觉齿冷,“你还知脸面?今日如此大摇大摆归府,是怕旁人皆不知,你我与柳家仍毫无嫌隙,要与君上为敌啊!”
“我怎敢,我不过一介妇人…怎敢与君上为敌?…”
“你如今便是在与君上作对!”
众人不敢轻声,胁肩累足。
见闻李甄怒不可遏,摔杯挥盏。
“其心中盘算世人皆知,你以为,柳府此时去,有何好处?”
柳明絻泣不成声,令人悲悯,“柳娘不知有何好处…可我毕竟是出生柳府,怎能弃她们于不顾?”
小姐二人尽求,旁作安抚,李甄见其人哭啼累赘,抱作一团,烦扰甚致,再言,“大小姐的管家权实属负担,既承受不起,便换了旁人。”
像是对外吐清,大小姐不再是家中管事之人,也警醒了府中众人。
李甄走时,大家松了弦,也系了绳,松的是怪罪之弦,系的是大难之绳,所谓亲属,便是事事相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此时柳明絻在问,几人摊身在倚座上,似大梦初醒般,“你觉,国公此举为何?”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