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性命啊!
直到现在,谢时年的遗体也一直没有找到。
人活着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现在死了,这副深情又演给谁看呢?
悲伤吗?
谢时年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夜间老了十岁,立碑的时候,墓室里空空荡荡,只有几件衣服烧成的灰烬,代替谢时年躺在里面。
他们不悲伤吗?
他们能想到自己儿子不过是谈了场恋爱,却把命都搭进去了吗!
现在裴晏做出这副样子,又来给谁看呢!
“我和他认识十年,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他。”
裴晏被决绝的否定,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怀疑自己的神情,他手臂搭在椅子扶手面上,身体微微后倾,闭着眼睛,眼底是常年睡眠不足的青色,整个人显得非常的疲惫,“我不想和你说这些无用的,他是不是,你可以自己去鉴别。”
“好!”
白言川一口答应,害了一个人,他不能让裴晏再害另一个,“不是只有你和他认识十年,我和他也认识了十年!”
扔下这句话,白言川就出了房间,而裴晏,依旧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言川回到房间,点滴还剩半瓶,出于职业习惯,他先是观察点滴流速是不是有造成病人的不舒服,看床上的谢时年皱眉,又调缓一点速度,然后才坐下。
床上的病人对他而言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至少现在病人还在昏睡的时候,他感觉不到一丝相熟感。
管家赵叔也没有和他接触过,男人从被裴晏带回来的那天晚上,就被关到了地下室。
自谢时年死后,裴晏专门开辟出的一个房间。
那里面的墙上,溅了不少人的血,唯独最该偿还的人,毫发无损。
也不知道谢时年怎么想的,就该出来报复他啊!
白言川长舒口气,他何尝不希望,谢时年现在还活着呢。
昨晚是春日的第一场雨,雨后空气清新,天气晴朗,下午,炙热的阳光透过窗户,热烈的闯入别墅内的每个房间,床上的男人睫毛颤了颤,有要醒的意思。
白言川坐在床前的椅子上,虽然他不相信裴晏说的话,可是莫名的,他居然感到几分紧张,几乎不敢呼吸。
男人悠悠转醒,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眼神在看清天花板后迅速恢复平静,棕色的瞳孔左右转动,在看向左边时,停住了视线。
白言川哽了几秒后,颤着声音开口:“年哥?”
他想和我结婚
谢时年缓慢地眨眨眼,因为发烧喉咙干涩,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你别急。”
白言川去客厅吩咐佣人端进来一杯水,谢时年见他离开,用自己另一只没有打针的手支撑自己坐起来,靠着床背,虽然退烧了,还是有点晕乎乎的。
“给,”
白言川递给他水,“慢慢喝,别着急。”
喝了几口水,谢时年干哑的嗓子得到很大缓解,他虚弱地对着白言川笑笑,“谢谢。”
“我们两个人,这么客气做什么。”
“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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