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遥月迎着风,凉风吹散她脸上的热意,吹得衣角鼓起。
温遥月望着远方的天,放空脑袋,想让自己把方才那一幕尴尬到极致的场面忘干净,可惜她记忆太好了,她第一次觉得记忆力好也不是一件好事。
她轻轻吐了口气,头疼起来。
这以后还有那么长的路,抬头不见低头见,可怎么办。
比起她的纠结,顾惊澜坐在马车里咬着手指骨节,痴痴地笑着。
他从小箱子里拿出一个镜子,镜子里的人漂亮艳丽,眉眼乌黑,嘴唇殷红,像是吸了血的妖精,此时眉眼含情,面带绯红,更是好看的惊心动魄。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的笑蓦然冷下,神经质似地喃喃道。
“这张脸好看是好看,却不得她喜欢,实在是无用!”
想到这心口的燥热一下就减少许多,他从小到大都被夸赞的最多的便是这一张脸,靠着这张脸他能让那些女人甘心情愿地为他做一些事情。
他对这张脸的感情很矛盾,既喜爱又厌恶,喜爱它能为他带来一些便利,又厌恶那些人总是将恶心的目光投在他身上。
他以为自己这般好的容颜应当会让她刮目相看,却没想到她坐怀不乱。
顾惊澜盯着镜子里的容颜,眼里流露出一丝嫌弃,略微烦躁地放下镜子。
他现在倒情愿温遥月是个重色之人,而不是这般清心寡欲,让他无处下手。
顾惊澜指尖缠着几缕青丝在胸前漫不经心地动作,想起温遥月僵硬羞红的脸就忍不住笑。
温大人十八岁,房中尚无男侍。
“大人,我们该出发了。”
侍卫小心翼翼地看了温遥月一眼。
温大人这风吹得有些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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