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嫁的人,却偏偏不是自己!
他胸腔中涌出酸醋的恼意,熊熊大火将他焚烧得几近体无完肤,三五步上前,二话不说就将她拦腰抱起,翻身上马,拍马离开!
周嘉敏奋力挣扎道:“你怎么还是如此鲁莽?抢亲你也做得出来?”
林虎子不置可否,只有怀抱中的美人才能让他真正感到妥帖安全,他反而将她抱得更紧,狠狠说道:“今日别说是抢亲,就是上天入地,本小爷也做得出来!”
“放我下来!”
嘉敏无论怎么挣扎,也挣不脱他的手掌心。
林虎子手上微微一用力,便将她柔嫩的胳膊掐得生疼,他已经失去了耐心,冲她几乎是吼道:“下来?你要下来?下来去嫁给那个鳖孙是吗?!”
嘉敏怔怔地望着他暴怒的样子,从未想过,她还能与他有重逢之日。
林虎子怒气冲冲道,“既然你如愿以偿地嫁了一个富贵高门,你的眼边为什么会有泪痕?你为什么哭了?”
郑王李从善岂会甘心?恨恨拍马上前,以长剑来刺,林虎子正在不耐烦处,并不回头,反手以虎翼刀格挡,铮铮一声脆响,郑王虎口一麻,手中长剑已经被斩为两截,郑王也从马上震出一丈之外,再也起不得身。
林虎子的眼里、心里唯剩了嘉敏,丝毫也没顾及自己已经被众府兵包围,他乌沉沉的眼眸此时却是无奈、不解,以及幽幽的哀怨,“我以为我会忘得了你,可一杯杯的酒喝下去,我却只尝到苦涩的滋味。
你的影子始终在酒杯中,在我的心里。
我才明白,今生我唯有选择你,争取你,才不后悔。
跟我走,嫁给我吧!”
这样咫尺地看着他,嘉敏可以如此清晰地感知到他胸腔中有力的节奏,嗅到他身上的野性气息,她恍然明白,他从来就是一匹野马,生来难以驯服,生来就是在追逐自由。
他想要什么,什么都不会逃出他的手心。
嘉敏的心突地觉得柔软,她疲惫极了,此时此刻躺在他的怀里,她才觉得安全,好像是漂荡在汪洋的一叶扁舟,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驻的港湾。
如果是嫁给谁都是嫁人,为何又不能嫁给他?
可对他太不公平,太不公平,他以一生所有来抵自己的以身相许,可是自己的心,却已随了国主。
是不是跟随他而去之后,相濡以沫的悠长岁月,便真的可以渐渐淡忘曾经的痴心,细水流长的日子里,总有能埋葬的自己初心之地?
她难过得说不出话,只能任不争气的泪水缓缓流淌。
林虎子看得心疼,替她拭去泪水,温柔道:“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刚才不该那么凶,是我的错。”
他拥着她坐在马上,刀把奋力拍马,坐骑仰天嘶鸣,扬蹄朝街头飞奔而去。
郑王揉着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急得大吼:“追!
追上他们!
万万不能让他们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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