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鲁狄巴坐下来,详详细细地向他们说明了他的研究成果。
因为不确定他们知道些什么,他决定把一切都讲给他们听。
“——父亲在麻鸡世界有好几处房产,为了便于开展工作和收集信息,还要避免被麻鸡注意到异常。
这些房产在他在麻瓜世界停留时,派上了很大用场。
他会定期会给我寄来麻鸡的报纸和一些刊物,包括他在第二塞勒姆组织中看到的宣传册。
他始终坚持着巫师和麻鸡应该和平相处的原则,这虽然使他严格遵守保密法,同样他也认为巫师隐匿身份并不是长久的办法。
我们应该知道彼此的身份,包容平等地相处。
但这很难实现,想要推翻保密法或许不止需要革命——”
“——北美的情况可能比欧洲更加复杂,原因你们也知道,因为肃清者的背叛,因为法律的欠缺,国会不得不更加谨慎。
在伊法魔尼,学生放假回家的时候是不允许携带魔杖的,而且很难在学校以外的地方获得魔杖,为了管控未成年人的魔法……是啊,我明白,这不太容易,因为他们的魔法不太需要魔杖,是不是?”
“——北美有许多独有的神奇生物,而且这里幅员辽阔,亚利桑那州的旷野上空飞翔的雷鸟,时常出现在人们面前的鸟形食人怪,哎,这都让我们的魔法世界很容易地暴露在麻鸡面前。
更别提那些被麻鸡父母遗弃的孩子,他们在孤儿院只会受到漠视、冷遇,这就催生了默然兽,他们都活不了太久,因为默默然会吸收他们的生命,每一次爆发都可能让他们死去——”
“伊法魔尼虽然招收学生时不在意他们的出身,即使父母都是麻鸡,我们也尽最大的努力让他们相信这所学校是间普普通通的公学。
但是依旧很难保护这些孩子,因为总会有人觉得就近读书或是另一个学校更适合他们未来的发展,这就使得那些还不能掌握魔法的孩子毫无保护地出现在麻鸡世界,他们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拥有的能力是什么,这就会让事情变得很难控制,有些甚至没有魔法能力的麻鸡都被指认成巫师或是女巫——”
“北美国会为首的巫师目前表面上仍然坚定地支持托马斯·科瓦尔斯基,我想这不会发生太多变化了,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我们只能尽量不再出现差错……”
“第二塞勒姆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格林德沃问道,“我们只阅读过他们推出的《远离巫术》,但是那其中讲到的方法并不能分辨巫师。”
“噢,那本书我也有,”
亚鲁狄巴从一堆摇摇欲坠的书籍中抽出来这本书,“第二塞勒姆是麻鸡中最痛恨巫术的人构成的狂热组织,他们发誓要烧死所有的巫师和女巫,因为魔法威胁着他们的生存权利——是啊,我们知道这是瞎扯,麻鸡的数量远比巫师多得多,这也许是保密法存在的根本原因,如果麻鸡们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异能者——麻鸡们更愿意这样理解他们无法解释的事物——而巫术通常是伤害他们的诅咒,你们应该可以想到他们的办法是什么,他们会要求巫师和女巫被强制表明身份,以便辨识,但是这就会导致更加悲惨的结局,第一,你很难交到朋友,是不是?甚至会被拉进实验室里被解剖被研究,麻鸡非常热衷这样残忍的研究方式。
第二,任何出现在你身边的恶性事件,都会被按到你的头上,没有什么会比这是闹鬼的解释来得更容易了,我们会受到更加不公的待遇。
恐惧衍生残暴,盖勒特,我想你体会得到。”
阿不思攥住了格林德沃的手,力气大得格林德沃甚至怀疑自己的手指要被他捏断了。
“是的,亚鲁狄巴,我认为我正处在这样不公平的非议之中。”
格林德沃坦率地答道。
“这就对了,盖勒特,我认为反保密法也好,追求平等也好,都很难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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