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封装还完整,里头的逻辑单元能工作就行。”
“……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儿呢?工科狗牛逼是怎么的?”
程宗扬只好抛出杀手锏,“实话跟你说,这东西是我找来的,从哪儿找到的我也知道。
你把东西还给人家,我保证给你找个更好的。”
“又来蒙我?”
袁天罡一脸不屑地说道:“刚才我都听见了,这东西是太泉得来的,先不说你能不能找到,就算你有这本事,你啥时候去太泉?猴年吗?”
“就这个月!”
程宗扬压低声音警告道:“长安城就有个秘境,开启时算你一个,我带你进去!
这事儿你给我烂心里,做梦都不许说!”
袁天罡看看他,又看看怀里金灿灿的电路板,最后往他怀里一塞,“我就信你一次!
你要是找不到,可别怪我回来抢!”
……你个龟儿子哪儿来的信心?人家这回是不防你这么疯,下次你再来,癫头陀加十三棍僧,要不把你屎打出来,算你丫的屁眼儿紧!
做戏做全套,程宗扬恭恭敬敬地奉还了坛城,又施舍了一笔香油钱,算是替娑梵寺填补点儿亏空,然后带上袁天罡,在众僧殷殷挥手下启程北返。
袁天罡坐在敖润马后,腰弯得跟虾米一样。
他本来要上车,可刚进去就被呛了出来。
高力士跟气球一样,整个人都被挤变形了,但人家一点都不慌,似乎被俩壮汉贴身挤着还挺享受。
苏定方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猛汉,逼急了连马尿都喝过。
王彦章年轻些,但在天策府历练多年,哪儿怕这点脂粉气?于是就苦了任宏。
不过他在星月湖大营也不是白混的,虽然退役多年,但当年也是敢粪坑泅渡的强人,这点脂粉气也能撑住。
没错,受不了的是程宗扬,刚从娑梵寺出来不久,他就跟老任换了位置,宁愿驾车吹风,也不肯再受那份活罪。
他把任宏那副大胡子粘上,戴上斗笠,披了蓑衣,拿着马鞭,似模似样的驾着车。
好在两匹驭马都是鹏翼社精挑出来的良驹,路是好路,车是好车,他那点儿驾车的本事足够用了。
十方丛林的秃驴如果出手,从娑梵寺下院到曲江苑这段路无疑是最合适的机会,就看他们动手的决心究竟有多大。
天色已晚,在前开路的南霁云身形如岳,身前横着一杆凤嘴刀,鞍角挂着一盏马灯,伴随着“的的”
的马蹄声,灯光微微摇曳。
敖润和吴三桂策骑紧跟着马车,警觉地望着四周。
车马往曲江苑方向缓缓驶去,夜色越来越深,敖润和吴三桂也各自点起灯,但马车上的两盏羊角灯仍然黑着。
一钩弯月挂在天际,车辆在雪野中行进,四周一片静谧,原野上覆盖着厚厚的白雪,在月光下映出一片清寒的雪光,使得视野比平常更明亮。
眼看就要抵达途中那处山丘,袁天罡忽然扬起脸,一动不动地对着天际。
他双目紧闭,牙关出“格格”
的摩擦声,紧接着,一股暗红的血迹从他鼻中涌出,流过花白的胡须,淌到他胸前的衣襟上。
程宗扬一眼瞥见,正要开口询问,最前面的南霁云忽然一勒坐骑,提起凤嘴刀,往前平平伸出,喝道:“出来吧!”
道路两旁的雪地涌动着,钻出一个又一个人影。
他们黑布包头,戴着斗笠,身上衣黑如墨,只有手中的长刀雪亮。
那些黑衣人隐隐结成五人一组阵型,一眼看去,竟有四十余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