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名博摇头笑道:“都已经成亲的人了,还是这么面嫩……”
乐从训一脚将几案踹翻,案上的油灯直飞出去,怒道:“十方丛林是什么意思?故意找些白痴来坑我们魏博牙兵?”
延真与延济交换了一个眼色,“实不相瞒,特大师对此也颇有微词,但窥基大师执意如此,我等只能遵奉窥基大师的法旨行事。”
“呸!
弁韩那家伙算什么东西!
竟然也敢称少主!”
乐从训恨声道:“当日要不是他当先逃蹿,我魏博牙兵虎狼之辈,怎会折损如此惨重!
口口声声吹嘘同阶无敌,结果一招败北,自不量力的东西!”
延济道:“周飞虽然不知天高地厚,但本事还是有的。
不然也不会娶到黎门主那等人物。”
乐从训狞声道:“当着你们的面我就直说了!
待杀掉姓程的,我们联手做掉周飞!
他老婆归我,其余的都归你们。”
“阿弥陀佛,”
延济道:“若是之前倒也罢了,如今周飞半只脚已经登上凉州盟盟主的位置,便是杀掉他,也不好对他的遗孀下手。”
乐从训伸过头,与延真和延济抵在一处,低声道:“那就找个机会,让特大师渡化此女。
不然……”
乐从训往椅中一靠,“我们魏博的兄北死伤众多,对周飞满腹怨气,要是没点好处,我可使不动他们。”
延真与延济交换了一个眼色,“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没什么好只是的!
就这么说定了!”
“你们啊,恐怕还不知道。”
匡佑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嘴脸,“那个弁韩的家伙不晓事,早就得罪了义父大人。”
李宏口气中透出一丝紧张,“真的?”
匡佑眼也不眨地说道:“我还能骗你?你想,我义父跟王枢密使一向不怎么对付,周飞呢,一直削尖了头,走的王枢密使的路子,义父大人能高兴吗?”
李宏恍然道:“多谢公公提醒!”
“如今枢密院是我义父一个人说了算,他老人家要是不点头,什么事都办不下来。
你们啊,早该走走义父大人的门路了。”
“若非匡公公提点,小人险些误了大事!”
李宏道:“依公公看,小的该如何补救?”
“这事儿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匡佑压低声音道:“你呢,花俩钱,我呢,在义父大人面前美言几句。
找个合适的时候,让周夫人去给义父陪个罪,这事儿就算成了。”
李宏道:“什么时候合适?”
“你是个聪明人,还要我说透?哪天晚上悄悄把人送来……咦?”
匡佑正说着,突然大吃一惊,舌头几乎打结,“仇……仇……仇公公……”
身着紫袍的仇士良在一群内侍簇拥下打马而来,看到匡佑不由皱了皱眉头,尖声道:“明晚上元夜,圣上要在城楼与百姓同欢,宫里宫外都忙疯了,你还有闲心在这儿瞎转悠呢?怎么着?你爹不在,你们就放羊了?”
匡佑赶紧跳下马,垂手立在一边,“回公公,侄儿是给义父办点事,一会儿就回去。”
田令孜那混帐坑死王守澄,还故意在王爷面前贼喊捉贼,仇士良这会儿看着那混帐的义子,眼睛里就跟扎了鱼刺似的,直想往外滋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