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爷?他不是在秦国吗?”
“他在秦国做得太过,五哥让他回去休息,他不肯,最后不知怎么说动了老爷子,接管占城一带的海獠生意。
他是个好事的性子,非要先到长安来。
你们在他手下,要多用心。”
“是。”
那黑衣人轻轻笑了一声,“你们也不用太紧张,长安是老九的地界,不会由着十三胡来。”
“小的知道了。
多谢十九爷。”
时鹫远远看了眼长安城,“走吧。”
众人浑身是血地回到长安城,城门早已紧闭。
但曲江苑沿岸未设城墙,只有士卒把守。
不等程宗扬取出卫公的令箭,高力士便跳下车,板着脸挥了挥手,那些士卒立即开关放行。
曲江苑一带,太真公主的名头比大内都好使,所有人都对他们身上的血迹视而不见。
进了城内,程宗扬直接点起羊角灯,一边是“汉国正使”
,一边是“舞阳侯程”
,巡查的军士都知道这字号不避宵禁,自然无人上前查问。
回到宣平坊,众人叩开坊门,在里正惊骇的目光下返回程宅。
看到门外守着的祁远、韩玉和青面兽等人,程宗扬长出一口气,他最担心那帮秃驴两边同时下手,所以宁肯从天策府请来外援,也不过多动用宅中人手。
关上大门,众人都放松下来,此时除了吴三桂和敖润带伤,南霁云也在山丘上交手时,被一名黑衣人掷出的飞刀划伤手臂,但只算是皮外伤,对南霁云这等铁汉来说,跟蚊子叮一口差不了太多。
等众人在垂花门聚齐,程宗扬才现,竟然少了一个人——王彦章!
“他缀着那些人打探去了。”
苏定方道:“程侯放心,彦子从小爬冰卧雪,就是在雪中露宿十天半个月也无妨。”
怪不得载重轻了一半,我还以为你自己就有六七百斤……“太危险了,其实不用打探也能猜出来,那帮军士不是神策军就是藩镇的牙兵。”
南霁云笑道:“神策军可没这么能打,要等死一多半才退。”
“那就是魏博牙兵!”
一次性出动五十余人,长安城内如今唯一成建制的藩镇军士就是魏博的牙兵了。
南霁云与苏定方对视一眼,然后点头。
吴三桂拿烈酒将腿上的伤口冲洗干净,一边抹上伤药,重新包扎起来,一边说道:“山丘上压阵的是乐从训,可惜没砍了他的狗头。”
敖润一边用绷带缠着胳膊,一边咬着牙道:“使枪的小子是周飞!
他跟刘诏交过手,枪法都没变。”
魏博牙兵与周飞都在意料之内,这次真正意外的是墨枫林,但得知那封密信与朱殷有关之后,程宗扬已经有预感会遇上这家伙,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和周飞搅到一处。
也不知朱殷究竟是死是活……程宗扬笑道:“这回见识了天策府猛将大神威,果然名不虚传!
都是以一当百的好汉子!
五六十个魏博牙兵,被咱们这帮兄弟们斩杀大半,痛快!”
任宏摆手道:“我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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