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是冒充的?”
徐君房哭丧着脸道:“我是真的秦使。”
“真的你还一脸惨相?”
“我这秦使是被逼的,你当我愿意干啊?”
徐君房声音有些颤,“你不知道我见过多少死人——整条河都流的血水,砍下的人头堆的跟山一样!
比我这辈子见过的人都多!”
程宗扬认真起来,“怎麽回事?哪儿死了这麽多人?”
“还能是哪儿?咸阳啊!”
徐君房道:“我去的时候,正赶上秦王驾崩,他死的时候才二十来岁,几个兄弟一个比一个年轻力壮,爲了争夺秦王的位子,杀得人头滚滚。
新任的秦王一登基,先把太后给杀了,又杀他的两个兄弟,还有两个兄弟的家臣,国中的诸侯、大臣、家眷,几万人都押到河边斩……”
一口气杀了几万人?即便见过洛都之乱万人混战的大场面,程宗扬心头还不禁怦怦直跳,“什麽时候的事?”
“就我来之前,还不到一个月。”
程宗扬脸色愈凝重。
算算时间,秦国的王位之争几乎与汉国的洛都之乱同时生,同样是君主暴毙,羣起争位,同样是各方混战,血流成河,但自己稳住汉国的局面便即收手,秦国却是屠净杀光,杀戮的规模比汉国更酷烈。
“不要急,慢慢说——你怎麽会跑到咸阳去了?”
“还不是你那对姘头!”
“谁?”
“那对双胞胎,姓虞的。”
虞白樱和虞紫薇?自己突然从太泉传送出来,就失去这对姊妹花的音讯,没想到她们会和徐君房在一起。
徐君房後悔不迭,“早知道要玩命,我说什麽也不上你这贼船啊!”
“从头说!
怎麽回事?”
“我从头说——死的那个秦王据说厉害得很,难得一见的天才,年纪轻轻,修爲就高得不得了,还有秦国最强的几个高手给他当护卫。
谁知道世上的事就这麽邪性,好端端的,他突然要跟宫里的高手举鼎,结果把腿给砸断了——”
这事蹟听着耳熟啊,尤其是这位的名字太个性,程宗扬听过一次就记住了。
“秦武王,嬴荡?”
徐君房吃了一惊,“你怎麽知道他的諡号是武王?这事还没传出来呢。”
“这你就别问了。”
徐君房赶紧摇手,“我不问!
不问!
这事太邪了,一羣高手干什麽不好,非要举鼎?举就举吧,偏偏还把腿砸断了?砸的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还是秦王?光是砸断腿也不算致命伤,偏偏秦王当天晚上就死了。
他死就死吧,偏偏连个子嗣都没有。”
“这麽蹊跷?”
“可不是嘛!
我那时候正好在宫里,光听说宫里出事了,接着外面来了一羣秦军,封闭宫门,里头杀了一夜。
第二天才知道出事的是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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