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司妈妈说我只是顺手而已,别罗嗦了,中午等我回来做饭,你俩一头钻屋里不出来,我和你爸还有好些事没jiao代呢。
挂掉电话,司寂暴力地把箱子里的东西全倒在了地板上。
他坐在一堆杂物里一件一件地翻,都是些有年头的小玩意了,课本,同学录,七七八八的玩具和漫画。
看左言进来,他招呼他一起挑拣,边看边说着少年时的趣事。
翻来捣去,他突然跟现宝贝似的举起一个信封:“老左,快看,是老司写给我妈的信!”
也许是司妈妈早年整理时误打误撞跟司寂的东西混在了一起。
老式的暗黄色信封上贴着一张端正的邮票,看得出主人很爱惜,纸面平整,还散着一缕缕香气。
司寂跟遇到宝贝似的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而后毫不客气地抽出里头的信纸,左言想阻止都来不及。
司寂看着他贼笑,说既然放到我东西里了那就是我的,看看也不过分吧?说着他举起信纸,对着上头的蓝黑色钢笔字念了起来:“这是我爸写的情书哎,还马芳芳同志,哈哈哈哈……‘愿在昼而为影,常依形而西东’……这个老司还挺浪漫。
‘愿在夜而为烛,照玉容于两槛’……”
左言凑过来。
这些诗句边上都用另一种稍显笨拙的字体写着注释,应该是司妈妈的。
“伯母看见这几句表白肯定很高兴。”
“嗯,那时候文学青年吃香嘛。
我爸直到现在都可黏我妈了,他说我妈年轻时漂亮得很,在工厂时追她的小流氓太多了……哎,现在想起来他这话真不地道,说得就跟他自己不流氓似的。”
左言打他的头:“不许这么说你爸。”
“喂,才一个晚上你就被他收买了?给你许了什么好处啊?”
司寂笑着来回躲,草草把信看完,小心地原样塞回信封。
想想,又跑到老司卧室,把它放到了梳妆台上。
站在门边,他见左言低着头,翻看着一本被涂成漫画的英语书,但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在回想什么。
怔住,心有些疼,他好半天说不出话。
左言转身点烟的时候瞟到他,问:“怎么了?过来啊。”
司寂讷讷走到他身边,蹲下,抱抱他的脑袋又松开,犹豫道:“老左,我说这些……你会难过吗?”
左言也愣住,隔了好几秒才说:“不会。”
他敛住笑意,捏捏司寂的腮帮:“倒是你。
我不希望我的经历,或者说我的哪句话,会成为你的负担。”
他们之间不需要。
看着他的眼,司寂郑重地点头:“你放心。”
左言嗯了一声,亲亲他嘴角:“……我刚才只是在想,抛开父母的身份,他们真的就只是普通人而已。
并不是我们童年时所认为的那样无所不能。
像我妈,不想牵连外公外婆还有左叶,那几年硬是忍住不和他们联系……她会有多痛苦呢?”
司寂无从安慰,便道:“说起左叶,他跟我说下周,要和小泽一起过来。”
“他也跟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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