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嘛……”
司寂也不去盛面条了,挨着老司坐下来,他语气诚恳极了:“现在都这样了,您就接受了吧。
也没规定说谈恋爱不许分手呀。”
老司不说话,脸憋得通红,有些浑浊的眼珠子盯着天花板,盯着电视机,盯着地上瓷砖的图案,就是不看司寂。
司寂心有点酸,也没有一点底。
“我再想想。”
丢下这句话,老司端着两个碗去了厨房。
其实他们俩都知道没什么可想的了。
晚上老司把自己锁在小卧室里备课,司寂没打扰他,蹲在房间里玩游戏。
可手气不顺,老是被bao基地,气得他恨不得跟队里的傻逼约父子局。
不过当然是没约的。
晚上九点来钟,老司喊司寂出来,塞给他十块钱:“工作你是不是也辞了?”
司寂眼睛一亮,觉得有戏:“是啊,我这几年想家都想疯了!”
“省考你赶不上了。
市里的公务员考试刚开始报名,明天你去照个相,报名。”
司寂头开始一蹦一蹦地疼,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啊?
“边复习边找工作,两头总得先挂一头。”
老司说,看样子他考虑了很久,“以后找对象,有个正经工作人家也不会嫌弃你。”
司寂愣愣地没说话。
他从前的公司确实时常拖欠工资,老司知道。
“那我先去接你妈了,她肯定又在广场上跟人聊天忘了时间。”
老司拿起茶杯,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照个相十块钱够了,你好久没回来,别被宰了。”
司寂哭笑不得地看着手里皱巴巴的十块钱。
连1oo块都不给我。
第14章
朋友当久了,有些时候难免心有灵犀。
睡到十点多,司寂吃了碗早堂面,踩着人字拖坐公jiao去了沈洛深的工作室。
写字楼看门的刘大爷跟他熟,看见他笑得脸上都是褶子,说你怎么回家了,稀客呀。
司寂递给他一支雪茄,替他点上,说大城市太难混,还是家里好。
刘大爷拉着他唏嘘好久,又研究了了半天手上的雪茄,正谈到自己在外地成家的女儿,沈洛深就从电梯里出来了。
看见司寂他眼睛一亮,整整衣服走过来捶了司寂一把:“想着你该睡醒找我汇报情况来了,果然碰上了。”
司寂揉着鼻子推开他:“离我远点。”
天天喷那么香,也不知道勾引谁。
那些零号哪个不是一看见沈洛深就腿软,他根本犯不着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司寂还挺怀念高中时代的,那时候沈洛深和大家一起每天穿着蓝黄相间的校服,喷一次胶就被年级主任训一次,训一次就在学校里传一次。
司寂的教室跟他隔着两层楼,听到消息后就在课间cao的时候跟着一群女生一起在楼梯口堵他,就为了在第一时间嘲笑他被强行梳回三七分的头。
他们年级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单身汉,可以一个星期不洗脸不梳头,头上的头皮屑跟椰蓉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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