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时候,鸳鸯正好带着凤姐赶回来,竟然已经晚了。
张家已经出门,并且带走了赖嬷嬷。
凤姐着贾母满脸狰狞,不复往日慈,心中有些发寒。
她丝毫不觉得张家过分,一条命换一顿打,实在太轻了。
凤姐的话必定要她一命赔一命。
凤姐这里正在腹议,贾母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鸳鸯扑上去哭喊“老太太,您怎么啦奴婢走时您好好的,是不是张家”
凤姐却心如止水,吩咐道“彩明,让赖大递牌子请太医“
贾母却连声阻止“凤丫头,我没事儿,无需请太医。”
凤姐道“可是您这满身伤”
贾母冷哼“死不了吩咐下去,即日封闭荣庆堂,我要沐浴斋戒,替老公爷祈福,除了贴身丫头,外人一概不见。”
鸳鸯惊呼“老太太,几位姑娘也不见么”
“一概不见”
凤姐注意到,今日贾母虽然跟她说了话,却是一眼都没她,只是不知道是她心怀愧疚还是恼羞成怒
只可惜凤姐的神识没有恢复,并不知道张家跟贾母如何交锋。
不过,从贾母的反应判断,张家必定是以泰山压顶的姿势完胜
凤姐这里回去自己的小院子,贾母还在床上装醉酒。
凤姐也不管他听不听,自顾言道“好可惜,我本想认认亲,结果我们去晚了,张家的外婆舅母已经走了。”
这时贾琏睁开眼睛“走了,这么快“
一条人命这么快就谈妥当了
老祖宗曲阜没有呢
贾琏不敢开口询问,他面上镇定,其实心中油煎一般,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他很想报仇
可是,这则消息传出去能够扳倒祖母吗
他能杀死祖母吗
外婆昨晚搂着他哭得十分凄惨,外婆想告上金銮殿,大舅舅却说时间太久,又是难产,若是病逝还可以调查当年的大夫与汤药,这些都是物证。
如今,除了赖嬷嬷这个奴才,物证全无。
这样的案子刑部根本不会受理,也无法打赢。
外婆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因为当时天时地利,他母亲难产实在太合乎情理了。
老鬼抖索着,鬼气已经消散大半,几乎维持不住鬼形。
老鬼撅着屁股磕头如捣“奴婢是老公爷跟前的马弁,名唤焦耳,跟宁府的的焦大是兄弟。
当初跟着老公爷出生入死,故而,奴婢成为老公爷的左膀右臂,老公爷待奴婢十分的宠信。”
“说重点”
“禀报大师,这些前情往事作证后面奴婢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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