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甯盯着验孕棒上的两条杠失神。
验孕棒是昨天买的,验血报告是今天的。
坐在门诊室内,医生的话没什么情绪在她耳边响起‐‐
验血报告显示你怀孕了,但是已经流产了,回去好好调理,出血量如果太多就回医院复查
走出医院的时候傅如甯的脑袋也是晕的。
昨天因为经期推迟,她买了验孕棒,还没来得及开心,下午就见了红。
生化流产。
同样的经历,三年前她已经经过一遭了。
三年前,她靠一夜荒唐和一张孕检报告逼婚,让萧景庭娶了她,也成功得到了萧家的注资,摆脱了家里濒临破产的困境。
但怀孕三个月时,腹中胎儿胎心停止发育,做了药物流产。
之后的三年里,她再也没怀上孕。
看吧,玩弄什么,就会被什么玩弄。
又一个孩子没有了,那支验孕棒成了这个孩子到过这世上的唯一痕迹。
初春的天清寒料峭。
傅如甯独自站在医院门口,看着外面的细雨,她很想找个人排解一下心里的苦闷。
她找到联系人,手指摩挲着这个名字,迟迟没有拨打出去。
萧景庭是萧家太子爷,却从小流落在外,在她十二岁那年,她父亲从山区救下被逼着卖血的他,带回家收作养子。
后来萧景庭二十岁的时候被萧家人找回去,一跃成了豪门大少爷。
本来他们两人应该从此没有交集。
直到三年前,傅家出了事,她算是逼着萧景庭娶了她。
用她发小的话来说,萧景庭要是十五岁那年没被她爸爸救下来,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山沟里卖血呢,哪还能有后面的荣华富贵,这最多算是挟恩相报。
说难听点,就是图钱。
只是为了还恩情,萧景庭认了。
三年婚姻,萧景庭和她只能算&lso;合做关系&rso;,她总觉得有个孩子就还能过下去。
现实往往不遂人愿。
电话接通。
傅如甯听到了手机里清冷熟悉的男嗓‐‐
怎么了?
男人语气还算平和,没有冷冰冰地问出一句&lso;什么事&rso;。
我
傅如甯才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手机那头的男人却冷沉道:我这边有事,先挂了,回头打给你。
随后,手机里只余下了忙音。
她放下手机,瞬间没了倾诉欲。
傅如甯也觉得自己可笑,也不知道在期盼点什么。
手机再度振动起来。
她看了眼,是她那名义上的婆婆打来的电话。
萧景庭的生母早就去世了,现在的萧夫人是他的亲小姨,她跟着他只喊阿姨。
傅如甯揉了揉太阳穴,忍着心头低落的情绪接了电话: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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