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开大路上的匈奴大队人马,关羽选择了靠近天山北麓的那条山路。
这条路虽然坎坷难行,但却不容易与匈奴人相撞,比较安全。
连续行军三日之后,前方探马回报,距积崖山已不足十里了。
关羽命人打起了匈奴旗号,大摇大摆地向积崖山匈奴粮草大营前进。
匈奴人的骄狂一样写在积崖山大营守营士兵的脸上,这里远离前线,防备极其地松驰,似乎没有一个人能想到贵山城的军队能打到这里来。
关羽等二百汉兵隐在队伍中,立于队伍最前的是一名化装成匈奴千夫长的乌孙将领,他高声地喝令守营兵卒开门,守营的兵卒半天才探出一个脑袋,问他们是那个队伍的。
千夫长喝道:“我们是前锋骁骑营的,奉呼顿单于之令,要见右贤王,快快打开营门。”
那兵卒道:“奉右贤王令,为防西域奸细混入,任何人未奉军令不得进出大营,你等可有令牌?”
千夫长喝道:“贵山城已被单于攻破了,那里来的什么西域奸细。”
守营兵卒喜道:“这么快,大军才出征几天就攻破贵山城了?”
千夫长大笑道:“我匈奴大军所向披靡,区区一个贵山城,那里在话下,单于大军一到,敌军早已是望风而降了。
这不是呼和邪将军吗,刚被单于从贵山救出来,命我等护送到积崖山大营好生安置。”
他一挥手,旁边的人将呼和邪扶了过来,呼和邪一看匈奴自己人,激动起来,但他的舌头没了,只能发出支支唔唔的声音,他也拼命地向冲上去,但后心被一把冰凉的匕首抵住,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那儿不敢动弹。
“是呼和邪将军,真的是他呀!
哎,呼和邪将军咋不能说话了?”
守营兵卒认得呼和邪,但却对他不能说话很奇怪。
千夫长道:“可恶的西域人对呼和邪将军严刑逼供,还割掉了他的舌头,浑身被打得遍体麟伤,所以单于特命我等护送呼将军到此歇养。”
守营兵卒再无怀疑,打开了营门,一千骑军顺利地进入了积崖山大营。
刚进大营,迎面过来数骑,正是匈奴右贤王正在巡营,看到一大队骑兵涌入大营,不由眉头一皱,喝问道:“这是什么人,未奉军令,擅自进营!”
领路的兵卒道:“回大人,这是前锋骁骑营的弟兄,奉了单于命令,护送呼和邪将军到此。”
“呼和邪?他不是死了吗?再说了任何人不奉军令不得入营——”
右贤王死死地盯着那个千夫长,道:“骁骑营的?我看这位千总可是面生的很,来人——将他们的武器下了,好好盘查!”
事起仓促,那位千夫长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此时关羽在身后拍马向前,挥刀直取右贤王。
那右贤王自恃在自己营中,身边尚有数百护卫,压根就没做任何防备,直见关羽向他冲来,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但为时已晚,关羽的刀不知道有多快,右贤王直觉得脖子上一凉,眼前已是一团漆黑。
关羽一刀斩杀了右贤王,手下的那两百汉骑也在第一时间冲了上去,对右贤王的护卫痛下杀手。
那些护卫见右贤王已死,全无斗志,仓皇而逃,顿时大营里一片混乱。
关羽喝令众军停止追击,取出硫磺硝石等引火之物,在大营内四处放起火来。
积崖山大营里积存着前线十万大军所需的军粮和草料,而此时正是春季风高之时,顷刻之间,便已是火焰腾腾,火借风势,风助火威,烈焰腾起了数十丈高,浓烟更是直冲云宵。
关羽目的达到下令撤出积崖山,只剩下那些守营的匈奴兵在火海之中哭爹喊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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