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遥月虽然只是暂住教观,未曾拜入门下,但与她们相处五年之久,她便也随着众人的称呼,唤刘盈一声师姐。
刘盈拿着瓜瓢往盆里取了一瓢子清水,闻言笑了笑,说:“你呀,什么都好,就是脾气过于温谦,日后怕是会受欺负。”
温遥月走近,将手递过去,垂着眸借着她的水细细的洗掉手里的污泥,雪白的手掌一点点展露出来,如清白的雪。
听见她的话,也只是笑笑。
师姐总是过于担心她,虽然她也知道自己的性格确实比较温吞,但是若要说受欺负,却也是不会的。
她眉眼带笑,漂亮的惊心动魄。
刘盈目光不自觉的又移落在她面上,她比她高很多,又站在高处,只是稍稍垂眸便能瞧见她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如蝴蝶轻盈飘动一般,雪白的面容,殷红的唇,神色认真又温和。
“遥遥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她不自觉问出口,耳尖热意升起,她目光漂移着不知该落在何处,内心却有些唾弃自己,怎的好端端去过问别人的家事。
温遥月确实被问的一愣,但她只当师姐好奇,便缓声回答:“我母父只育有我一女。”
温遥月是家中独女,按理来说,她母父必然是舍不得她孤身一人来这道观的,可偏偏她自小体弱多病,12岁那年,又遭遇落水,高烧不退,找了许多郎中也未曾治好。
后来是一个老道士救了她,告诉她母父,她如今命格孱弱,需带回道观中养魂,否则命不久矣。
她母父自然害怕,便依了那老道士的话,把她送过来,转眼间,便过了五年。
在这五年里,她的身体确实越来越好。
刘盈听她说完,心中不知道该不该失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胸口堵的厉害,捏着瓢柄的手缩紧。
温遥月没来的及换身衣裳,她担心乾清道长等太久,便连脚步也加快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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