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作突然,宴云笺根本不敢动。
全身的感官只剩掌心被轻轻划过的触觉。
想缩手,又觉举止刻意,进退两难还要分辨掌心的字。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声音比之前要低“是断。”
姜眠歪头一眼“嗯应该是。”
这一,用手比用嘴方便,下一个字她直接在他手上写开“左边这样,右边这样。”
“虚。”
“敷。”
“揭。”
“调。”
终于,宴云笺轻轻缩一下手“姑娘,我”
姜眠正写的兴起,下意识拽他“啊怎么啦”
有口难言。
她把他的心写乱了。
他二人,血蛊联结。
他如何能受她如此撩拨。
“没什么,姑娘继续吧。”
缓了缓,宴云笺低声道。
姜眠就继续。
但这次写了两遍,宴云笺也没确定这是什么原本的字只剩她的触碰与柔软,越想分辨,越分辨不出。
“抱歉,”
这已经是第三遍,他惭愧道,“姑娘可否形容一番”
“就是左边一个这样的弯,右边也是个弯,中间有个这个东西。”
姜眠一边叙述一边动作,还特意写大了些。
宴云笺仍语塞。
这字的笔画横七八拐,也不是光用嘴就能说明白的呀。
姜眠急“就是就是,我怎么跟你解释呢它就像一个正在比心的手。”
宴云笺不懂什么叫做“正在比心的手”
。
静默片刻,他轻轻抽出姜眠手中的,温柔合上,指腹摸索过封皮干透的墨痕,凭借细微差别判断上面的字迹。
确定下来,他问“姑娘,这本上的字,你识得多少”
“一半。”
宴云笺顿了顿“实话”
姜眠沮丧的眼泪汪汪“一半实话吧,要说实话我最多认识十之二三三,剩下的连蒙带猜感觉应该没猜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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