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不乏年轻才俊,最小的也都及冠,而舞勺之年的,唯独郭懿一个,那张略显稚气的脸在众人之间格外显眼。
对面的南阳士人,循着袁绍的目光,纷纷看向郭懿,议论起来。
“这黄口孺子也能登袁公之宴,颍川果真无人吗?”
士族与士族之间,也不都是一应同气连枝的,比如这时候,就有想争锋相对的人。
郭嘉认出此人是南阳邓氏的子弟,叫作邓升。
他少时在南阳游学时,曾经与之有过数面之缘,其人缗缗,对经学朝局都并无高深见解,总之没有什么可赞誉之处。
王莽篡政时,南阳的这些豪族追随刘秀起兵,邓禹成为功臣之首。
光武帝中兴之后,邓家有过累世宠贵,冠冕相继的风光,但并未得以延续至今。
南阳士人在桓帝时失势,声名已不如汝南颍川两系,大家都看得出,邓氏的子弟想趁董卓之乱重兴家族之心迫切。
邓升言语不逊,荀彧怕郭懿年幼不堪应付,出言维护:“诸位贤才,皆博览古今者,莫不知秦国甘罗,妙岁出使赵国,兵不血刃获城得地。
依彧之见,因年岁而轻看他人,有失偏颇。”
“这等人呐,不是心胸狭隘,便是见识浅薄。”
郭嘉语气还是一贯的平淡,虽然生气,但极力保持君子风度。
对面议论声小了些,但邓升还是不甘示弱,“荀君以为,身旁的郭小郎有甘罗之才吗?”
有没有甘罗之才,也不是你说了算。
不待荀彧再开口,郭懿拂袖离开席案,走至堂中面对着南阳诸士,正了正声色:“我且问诸位,袁公今日设宴所谓何意?”
面对郭懿的提问,邓升仍旧一派傲慢之态应答,又时时看向袁绍,恭维之意溢于言表,“袁公款待我等,此意自然是以示爱才好士之心。”
郭懿莞尔一笑,继续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所言极是,那阁下岂不知昔日魏公子无忌,仁而下士,无论士人贤能与否,都谦和有礼交之,才有‘士以此方数千里争往归之’之盛况,从而威名远扬,诸国十数年不敢动兵侵犯魏国。
言及于此,袁公之深意阁下若仍是不解,那当真好生愚钝。”
纵然邓升再驽钝,也能明白郭懿话里的意思了,今日席上,不管郭懿有无才能,都加以善待,方是袁绍爱才之举,他若再辩驳下去,就是拆袁绍的台了。
“这……哼!
我不与你这小儿计较!”
邓升见形势不妙,眉毛一横,没了话说。
袁绍作为主人,自然不好让台面上太难看,笑着说了几句话调停,只当是切磋论辩的雅兴,方才剑拔弩张的场面才算缓和。
郭懿转而面向袁绍,“今见袁公仁爱宽厚,礼贤下士,颇有信陵春申之风,在下敬服。”
干谒也总是要恭维一番嘛,显然这话也很让袁绍受用。
郭懿方才说的道理,袁绍也深谙洞明,他少时就有意效仿战国君子,在家中广纳门客,无非是为了增加在士人中的威望,而现在正是用人积信之际,成大业需要出谋划策之人,要引得更多贤士效力,此刻便是彰显自己用人不拘,折节待士的好时机。
况且郭懿年齿不大,却能解自己心意,在一众人面前得宜应对,阐明事理,他也欣赏这般少年之才,若能收为己用,何乐不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燕国骁勇善战的端荣大公主被害身亡,重生成二十一世纪的安心竹。她八岁那年,爷爷哥哥参与一座古墓考古,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她十八岁的那年,一场意外,全家穿回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她从安心竹变成了陈国底层挣扎求生的黄叶,与同穿越的家人分散,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牵引着所有人一步步往前走。...
大婚在即,新郎却意外身亡。母亲怜惜,她被悄然送去长安避难,却不想邂逅一段混乱悲凉的感情。静水深流,教人爱恨无奈的他至情至性,温柔体贴的他。是不顾礼教的束缚,选择深爱的他还是只求一世荣华,将人生随...
癌症患者陈逍穿越了,以为活不久的他,胆色过人屡干大事,还泡了一个美女。新婚之夜,皇宫来人,未婚妻竟是逃出宫的公主看着未婚妻被带走,陈逍怒了这驸马爷,老子当定了...
功夫究竟是什么花架子还是杀人技三千年冷兵器战争和无数民间私斗酝酿出来的把式,究竟是不是骗局国术流开创者,功夫小说第一人梦入神机,在本书中为您揭秘。止戈为武,点到为止。你若无敌,将会如何...
拥抱黑夜,等待黎明,末世当前,除了肆虐的丧尸,还有被无限放大的人性。人,可能比面前这些丧尸还要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