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对自我,是你如今唯一的救赎。”
田小雅紧抿的嘴唇把下巴拉扯成了一个僵硬的弧度。
她不曾回答,但向晚知道,她听到心里去了。
“你知道的,我不是警察。
我坐在这里,只是一个与案件有那么一点点关系的当事人……当然,你依然可以把我当成你的朋友。
我不知道你那两次与我‘偶遇’是有什么目的。
但我猜,你一定是有话可以跟我讲的。
对不对?”
依旧没有回应。
不过,田小雅眼里浮上一层雾气。
人在痛苦、难过的时候未必会哭。
但遇上亲人或者关心自己的人来安慰时,委屈都会无所遁形。
向晚话由心生,推心置腹,全是真实感受。
“你要相信,警察怀疑到你头上了,就一定有办法确认你的身份。
就算你父母不是亲生的,dna做不了,但徐招娣的父母总是亲生的吧?你假扮她的事,怎么可能藏得住?”
一句“不是亲生的”
,带着浓烈而腐烂的伤痕味儿直插田小雅内心的柔软。
那一层雾气变成了怒火,被她吼了出来。
“我不是徐招娣又怎样?我没有杀人!”
总算开口了。
从心理学上来讲,一个人只要肯开口,就有交流的机会。
向晚心弦一松,“就算你没有杀人,你也必须把事情跟警方交代清楚吧?你什么都不肯说,不就是默认了?”
田小雅双唇颤抖一下,身体似乎有些发软,双手无力地瘫在椅上。
“交代什么?我没有什么可交代的。
想知道什么,你们自己去查。”
很犟啊!
向晚看一眼沉默的白慕川,知道自己还可以继续问。
“你就说说,你是怎么杀害徐招娣,并取而代之的?”
“……我没有杀她。”
田小雅缺水的嘴唇,似乎快要干得开裂了,嗓音嘶哑地近乎激动,“是她要杀我!
从头到尾都是她要杀我!
至于取而代之……呵!”
她突然发出一声冷笑,用一种扭曲的表情看着向晚,突然摊开自己的手,在她面前站了起来,双腿还止不住颤抖。
“你们知道为什么我这手录不上指纹么?知道为什么我这腿变得几乎不能站立了吗?”
“你们以为我是伪装的?你们以为我愿意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不是她?
向晚内心涌上一种惊悚的猜测。
然后,就从田小雅嘴里得到了证实。
“什么夫妻恩爱,什么伉俪情深,都是假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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