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娘毫不犹豫的怼了回去,“我家菊花辛辛苦苦的教她说话,小草怎么也得交点束脩吧!”
云清流可不在乎她们在说些什么,把那条鱼放进小水坑后就继续在河水里玩耍。
菊花回到家,小心翼翼的从厨房里拿了两个窝窝头。
然后就去房间里找油纸伞,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
最后只能拿了一个斗笠,提着一个小木桶回到了大树下。
大宝娘问:“你带斗笠干什么?”
菊花回答:“遮太阳,免得晒黑了。”
大宝娘说:“就你穷讲究。”
菊花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心里委屈。
不过是遮太阳而已,哪里穷讲究了?
大宝娘也没有多说,先从菊花那里拿过窝窝头,又在云清流那里换来了鱼,扔在了刚刚装了一点河水的小木桶里。
在水里面游荡了一会儿,云清流的皮肤上免不了出现了一些褶皱。
于是从水里走了出来,又一次来到了大树下,不紧不慢的跟着菊花学说话。
“咦,那是什么?”
不知是谁说了一声,众人抬头看去。
远处的道路上,晃晃悠悠的来了一辆破旧的马车。
有人问:“那是谁啊?我们村子里的吗?”
话音落下了很久,一直都没有人回答。
说实在话,云清流心中也有些好奇,就如同小猫的爪子在心里饶啊饶。
不过,她知道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便强压下了这一股好奇,什么也没做。
第二天中午,还是在那一棵大树下。
经过一天的酵,一群大姑娘小媳妇顺势谈论起了昨天的事情,一旁的云清流也知道了那马车里的人到底是谁。
那人名叫陆宇彬,今年4o岁,身上有秀才功名。
去年秋季,他名落孙山,在这重大打击之下,病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即使后来病好了,陆宇彬也将养了许久,直到现在才返回家乡。
或许是因为这些年花费了太多银两的缘故,他决定不考了,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当教书先生。
于是对外宣布,如果谁家的孩子想读书就送到他家去,束脩好商量。
菊花得知消息,忍不住双眼一亮,直接对大宝娘说要去读书。
大宝娘不以为然,敷衍的拒绝了。
“女娃娃读什么书?读了书又有什么用?你还能和别人一样当官不成?”
一旁的云清流心里明白,菊花九成九是不可能成功的。
在这样一个封建的时代,除了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能够读读书,认认字之外,其他的女孩子希望渺茫。
果不其然,菊花吵闹了好几天,仍然没有什么效果。
反倒是不愿意读书的大宝被送了过去,被父母要求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得忤逆师长。
云清流找到菊花的时候,菊花在哭。
呜咽的哭声弥漫在空气中,衬得那单薄的身影是那么的遥远而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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