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正常人。”
梁晓霜答得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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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报道的人越来越多,各处的空位开始被不同颜色的书包或者高低不同的书籍占领,教室似是笼上了一层纱罩,轻轻晃动就出不止息的嗡嗡声。
有人在和梁晓霜打招呼,她转过脸摆了摆手,热情回应。
借着这个空隙,沈唤笛飘忽环视着新同学们,最后视线落在门口处。
之前那三个男生,倚或坐在课桌上像一堵墙,而墙中心站着林郁野。
玻璃反射的阳光渲染他的上半身,为黑添上一抹琥珀色。
肤色在对比下,如同覆了层霜雪,极为显眼。
简单的白t穿出了贵气,大抵是因为恰到好处的脖颈,恰到好处的宽肩和恰到好处的小臂上那些青筋。
他抿着嘴咬着牛奶吸管,一边对旁人所言给予点头反应,似有所应般忽抬起眼皮,沉黑的眸子清凌凌地对视上她的窥探。
眼角还残存着未尽的笑意,让心跳漏了一拍。
沈唤笛呆愣几秒,神色如常地撇过脸,不再去看,接过梁晓霜向舍友介绍自是“初中最好的朋友”
的话头。
“你好,我叫沈唤笛,呼唤的唤,笛子的笛。”
胸腔与声带共振,“梁晓霜的初中最好的朋友。”
漏掉的心跳被强行抵押在此,她的思绪开始往旧时光里飘。
事实上,她和梁晓霜的关系很难用“最好的朋友”
去定义。
上学时,两人一直都是竞争对手。
初二以前,在很多场合里,她毫不吝啬地对自己表达出不屑,特别是当她屈居第二时,那些讨厌的小动作会达到顶峰。
最初会反击,后来她学会了忍耐。
直至在那件事后,两人默契地不提以前的龌龊,成为了不太熟的朋友。
可能是两人关系转变得太过突然,以至于传出她俩是同性恋的惊悚传闻。
中考过后,梁晓霜来了南中,自己则呆在明中独孤争霸。
每当有人旁敲侧击询问那段感情时,沈唤笛永远笑而不谈。
因为用那件事来堵住青春期躁动的小屁孩追求者,十分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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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霜没有过多地介绍彼此,就转回头,对着有些神游的沈唤笛噗嗤笑出了声。
“你啊,怎么老是一副看起来好欺负的样子。”
沈唤笛不懂“好欺负”
的样子是什么样子。
歪了歪头,转了话题:“现在座位是随便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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