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昨天就叫来的,一直就在侯府外院候着,现在得了命令,当即就进来了。
几个工匠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修建假山的工匠说:“当初就是跟府上说过这些东西用料便宜,不怎么结实,平日里需要注意,摆着看也就罢了,可不能靠近。”
负责凉亭的匠人说:“修建凉亭的确实是用了次等材料,但是府上就给了那么些银钱,要求又高,我这实在拿不出什么好材料,如今伤了人,我愿赔钱就是了。”
他此刻无比后悔接了平阳侯府这这个差事,没赚到银子,反倒赔进去不少。
可那又怎么办?人家权势滔天,他们不过一个用手艺糊口匠人罢了。
白晚意柳眉倒竖:“定是与你与我们府上姨娘勾结,贪墨银两才用了这么次的材料!”
工匠真真是百口莫辩:“夫人万不敢这么说,夫人也可以出去打听打听这个价格,真的做不来,我这里有当初的账本,您可以拿着这账本出去问一问,从头到尾,我这也只从您这赚了二十两的辛苦费。”
往日里他做一处凉亭,少说也能挣上百两的银子,可偏偏平阳侯府这边忙活了那许久,只挣了二十两,真是自己的车马费都不够。
白晚意接了账本,见他准备周全,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又拿花房来说事:“那花房又怎么回事?”
负责花房的那个昨天就了解过花房的状况,这会儿有条不紊地说:“府上要求按照样式雷的烫样来做,偏偏又没有尺寸。
而且还要做的大一些。
我当时也说了,现下看着是问题不大,但是到了冬日里需要加固,这个侯爷也是知道的。”
陆偃点头:“确实,花房留了几处地方,方便以后加固用。”
白晚意眸光一闪,对齐静道:“既然可以后期加固,那么现在就不会那么容易塌才是,定是你见不得我好,所以动了手脚。”
花房工匠忍不住替齐静说句话:“花房本就不牢固,夫人又擅自改了格局,房梁加了负重……”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白晚意冲着工匠冷哼,继而又看向齐静:“齐姨娘,你说,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齐静摇摇头,这会儿功夫她连纯色都苍白起来:“夫人这是无论如何都要给妾定罪了,妾无话可说,只是夫人莫要攀咬旁人,妾……”
她话没说完,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她的丫鬟大叫:“快叫大夫,快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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