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听陆太医说到赎身,不由惊讶的大睁双眼。
而阮云欢却听出他语气里的怅然,心头一动,问道,“陆太医是想收青萍为徒?”
陆太医点头,目光又转到青萍身上,说道,“青萍姑娘嗅觉天生异于常人,正是学医的大好人才,如果……如果只做个丫鬟,实在可惜!”
话一出口,惊觉不对,忙施礼道,“下官绝无小看府中人之意,只是……只是……”
急切间,不知道怎么将话说回。
阮云欢听出他语气中的惋惜,淡淡一笑,说道,“陆太医的意思,云欢明白!”
青萍最初听阮云欢说到“收徒”
二字,心头突的一跳,待听到后来,不由脸色一白,咬着唇垂下头去。
如果可以,谁又愿意一生为奴,只是……她从一出生就是靖安侯府的家奴,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阮云欢略略沉吟,说道,“此事关系青萍一生,我还不能立时决定,在此多谢陆太医一片美意,待我与青萍商议之后,定给陆太医一个确切的答复!”
虽然说家生子不能赎身,但是如果有突出才能,又得主人允许,仍然可以一展所长,封侯拜相,也不是不行。
陆太医听到事有可为,不禁眸光一亮,喜道,“若能得大小姐成全,老夫感激不尽!”
说着向阮云欢深施一礼。
要知道习艺之人,良师固然难觅,而一个资质品行上佳的徒弟,更是难寻。
而青萍天生嗅觉异于常人,若是放在别处没有多大用处,而恰好是学医的良材美质。
阮云欢忙福身还礼,说道,“陆太医太过客气!”
望着陆太医离去,阮云欢转身望向青萍,问道,“青萍,若送你去拜陆太医为师,你可愿意?”
青萍咬唇垂下头去,轻声道,“老侯爷将奴婢自幼便给了小姐,奴婢这一生便是小姐的人!”
没说愿意,也没说不愿意,声音里却已经带出浓浓的向往。
阮云欢知道她是因为身份所限,并不能直接说出自己的愿望,何况此事来的突然,自己也一时拿不定主意,便点了点头,说道,“那这事回头再说罢!”
目光掠过湖面,听着戏台那边传来的锣鼓声,唇角微微挑起,喃喃道,“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大戏开锣一个时辰,已经错过正午的高温,彩棚里的小姐们渐渐坐不住了,开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老夫人两侧望了望,笑道,“也难为这些孩子陪着我们这些老人家坐着,还是让她们四处玩玩吧!
云欢!
云乐!”
将两个孙女唤过来,说道,“你们问问,小姐们要玩些什么,便吩咐下去,别怠慢了贵客!”
“是,祖母!”
姐妹两人齐应一声,退了下去。
众小姐一听,都是大喜,一个指着远处假山上的亭子,说道,“那是什么所在,那么高,定能观赏阮府全貌!”
另一个指着湖对岸烂漫的鲜花说道,“我们去那里赏花可好?”
还有人指着花丛外大片的草地,说道,“我们去放风筝吧,比比谁放的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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